“臭小子”
赤焰笑罵了他一句。
其實，
在他們這群新人裡麵，和赤焰在一起時間最長的並不是楊冰陽，而是他墨之翼。
他倆，
一人願教，一人願學。
當的起師徒這個名號。
“哪有什麼故事，帶你們來這兒，也僅僅是我想來看看而已，沒什麼特彆原因。”
“說說嘛！赤焰教官！”歐雅有些撒嬌的看著他。
“你啊”赤焰看著這個和年輕時的妮可，脾氣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苦笑著搖了搖頭。
“很久以前，”
“因為一些事情，我全身元素儘散，獨自流浪至此處，是這家店的老板收留了我。”
“那時候，我和你們差不多歲數。”
“他看我可憐，全身衣衫襤褸不說，還有不少泥土在臉上，於是便問我願不願意在他手下做事。”
“當時，我性格孤僻、沉默寡言，麵對他的好意，不是很領情，甚至心中還有些怒氣”
“畢竟，我出生在一個世家”
”一個權利遮天、戾氣也同樣遮天的世家我，算是和威廉的身份相同自然是不願意做這種底層人才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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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那時候的我，長時間未曾吃過一點東西，人瘦得隻有一層薄薄的皮包骨頭，真的是一陣風就能吹倒”
“而他卻正值壯年，但凡當時覺得被我羞辱了，就算我死在那兒，橫屍一輩子，他都不會有任何的罪責。”
“那時候的世界，毫無治安可言，混亂程度不是你們憑空可以想象的”
“直至如今，我都記得他那副笑臉”
“他”
“他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告狀我並無惡意，漸漸他和我探討人間，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從最開始的他問我答，到後麵我不停追問”
”不知不覺，我就上套了，稀裡糊塗的留在了這裡”
“嗯我記得我每月工資好像才幾銅幣來著但卻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就這樣一複一日，”
“從一開始的時常煩躁”
“變成天天隻會偷把店裡的瓜子，蹲著門口，聽著酒客們胡吹海侃”
“這些真的，”
“很有意思”
“哦，對了，剛剛那個禿頭，也是店小二，和我一樣的職位。”
“不過，這小子當年喜歡店老板的女兒，時不時和我瞎扯”
“而她卻對我有些意思，害我惹了一身騷，禿頭天天找我打架哈哈哈哈哈隻不過，他那時候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我的元素在慢慢恢複”
”隻要一動手，我就直接元素護體，打的他每次事後都嚷嚷著心口有些滾燙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兒，
明明在笑的他，卻看見了杯中酒印著自己劃過臉頰的淚珠
“那是我這輩子最為悠閒的一段日子，”
“直至如今，”
“也已過去了三十幾年”
“老頭”
”也走了十四年了”
楊冰陽看著悲傷的赤焰，輕輕抬起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他想起了小黑的那句話，
故地重遊，
好似刻舟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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