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落在裴喻寧白皙柔軟的頸側。
兩人對視著,目光近在咫尺。
商硯辭在用他的眼睛一寸一寸地親吻撫摸她。
裴喻寧的耳朵慢慢變紅,避讓他的視線,轉頭看向窗外。
苦楝樹上的花瓣被晚風吹落,室外像是下起了一場春夜裡遲來的雪。
商硯辭的手指輕慢地鬆開吊帶,上移,手掌溫柔地扣上裴喻寧粉嫩嬌俏的臉頰,強製性地讓她直麵自己。
“夫人,看我。”他低醇的聲線隱含著蠱惑的意味。
話音剛落,潮濕的吻喂進裴喻寧的唇間。他吻得深入,不讓她退讓。
臥室裡響起細密的水漬聲,曖昧繾綣。
裴喻寧感覺自己越來越熱,即將陷入窒息的空白。
商硯辭退出來,給她呼吸的時間,卻並未像之前那樣等待。
他的吻轉而向下探去,咬上她鎖骨的位置,唇舌輕吮一層淺薄的皮肉,白皙的鎖骨上浮現出曖昧紅痕。
就在裴喻寧以為他還要再向下親吻時,商硯辭鬆開她,拿起一旁的被子,把她裹進去安放好。
裴喻寧再次變成一隻小蠶寶寶。
商硯辭躺到她身側的位置,喘息很重,克製地說“抱歉,我逾越了。”
裴喻寧轉頭看他,商硯辭的手背放在眉心的位置抵靠著,指骨白皙修長,穠紅的耳朵與之成為鮮明對比,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他正在克製自己噴湧而出的欲望。
想起他在進浴室前,身上傳來的醇香酒氣,裴喻寧輕聲問道“阿硯,你是不是喝醉了?”
商硯辭“是有些醉了,今日情況特殊,以後不會這樣。”
裴喻寧從被子裡出來“我下樓去給你泡杯蜂蜜水。”
商硯辭扣上她的手腕,坐起來“我和你一起下去。”
裴喻寧“不用,我自己可以。”
商硯辭的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她身上,溫柔繾綣地說“可我想陪著夫人。”
“……好。”裴喻寧看向他此刻依舊穠紅的耳朵,怎麼感覺商硯辭喝醉後變得有些黏人了?
兩人牽著手,走出臥室,商硯辭打開走廊的燈。
裴喻寧想起自己白天被“夫管嚴”的場景,此刻,決定拿出自己妻子的身份,來管教醉酒的丈夫“你今天也確實太來者不拒了,那麼多人敬酒,你每個都喝,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千杯不醉呢?沒想到是硬撐。”
商硯辭低聲輕笑,十分享受這種被管教的感覺“初次見麵,不好厚此薄彼,拂了他們的顏麵。”
裴喻寧“你就是太紳士懂禮了,旁人的顏麵與你自己的身體比起來,當然是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商硯辭抬起兩人牽在一塊兒的手,親吻裴喻寧的手背,應道“夫人說的是,以後除了家宴,其他宴會上,我一律滴酒不沾。”
裴喻寧嬌矜地輕抬下巴“這還差不多。”
走進廚房,裴喻寧拿了個玻璃杯接溫水,商硯辭遞來蜂蜜。
她舀出兩勺,放進溫水攪拌均勻,然後遞給他“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