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辭回國後,見過薑憫知兩次,一次是裴喻寧和商衡的退婚宴,一次是納征送聘。
這兩次,裴喻寧和薑憫知全程零交流,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可她們明明是血濃於水的母女。
裴韞之沉默片刻,淡聲道“薑憫知和裴瑾延離婚那年,寧寧四歲,我十二歲。小時候,寧寧偶爾會問我,‘哥哥,為什麼媽媽不喜歡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彆人或許會哄著她說‘媽媽是喜歡你的’,但我不會,因為我能感受到薑憫知對我們兄妹不同於旁人的疏遠和冷待。”
裴韞之停頓稍許,接著說“在他們離婚之前,寧寧畫了一幅一家人的合照,拿給薑憫知看的時候,畫被她撕碎了,寧寧被她推到在地,掐住脖頸……那天若不是我及時推開薑憫知,我確信,她是真的想掐死寧寧。”
商硯辭眉心緊皺,欲言又止,無聲拍了拍裴韞之的肩膀。
裴韞之垂眸,收斂幾分外露的情緒,緩聲道“不早了,回去休息。”
“好。”商硯辭轉身上樓,留給裴韞之獨處的空間。
臥室裡,裴喻寧正刷著視頻,見商硯辭進來了,連連抬手招他“阿硯,你快過來看看這個。”
“來了。”商硯辭走到床邊,躺上去。
裴喻寧打開剛剛收藏的視頻,鳳冠霞帔的中式婚禮,傳承源遠流長的華夏禮儀。
商硯辭安靜認真地看完整條視頻,溫聲詢問“寶寶想辦中式婚禮?”
裴喻寧跨坐到他懷裡,摟著他勁感的腰腹,很有興致道“嗯,我覺得關於婚禮的儀式感,還是中式風格的更顯莊重禮待。”
許涵被趕出裴家,連日停在裴喻寧眼底的烏雲隨之消散,此刻她眉眼嬌俏地笑著,像明媚肆意的太陽,給人一種活力滿滿的幸福感。
商硯辭親吻她的額頭“那就舉辦中式婚禮。”
裴喻寧有些糾結,微微蹙眉“可潔白的婚紗也很漂亮,想穿。”
商硯辭低聲輕笑“那就一場中式婚禮,一場西式婚禮,隨你高興。”
裴喻寧眉眼彎彎地笑“那中式婚禮就在京北舉辦,西式婚禮我們去國外舉辦。”
商硯辭“好。”
對於她所說的“國外”,商硯辭心中了然,一定不會是法國。
裴喻寧這會兒激動得睡不著“阿硯,我今天晚上特彆開心。”
商硯辭親親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寵溺“寶寶以後也要特彆開心。”
裴喻寧像小朋友告狀似的,說個不停“本來我今天可不高興了,許涵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趕在哥哥生日的前一天回來,明擺著不想讓哥哥好好過生日,故意膈應人。”
“不過也幸好她回來了,不然那個陌生男人今晚唱獨角戲可沒什麼意思。”裴喻寧問道,“阿硯,你說那個男人為什麼會和許涵撕破臉?”
商硯辭聲音平靜“他們那種人,有利則聚,無利則散。大概是因為許涵給的好處已經滿足不了那個男人的胃口了,於是兩人索性鬨個魚死網破。”
裴喻寧“可許涵倒台,那個男人以後就徹底沒了搖錢樹,換作我是他,我一定不會這樣做。”
商硯辭“可能那個男人原本是打算問裴家要錢的,但看爺爺和爸都氣成那樣了,他也就不敢開口了,擔心引火燒身,畢竟許涵能嫁進裴家,他功不可沒。”
裴喻寧總結道“所以把柄一定不能握在彆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