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
一覺睡到下午,此刻裴喻寧坐在梳妝台前化妝。
今晚商硯辭的室友賀廷澤請吃飯,之前婚禮的時候,他在德國出差,新婚賀禮到了,人卻沒到。
這次回國,一是賠禮,二是朋友之間聚聚。
商硯辭從衣帽間出來,裴喻寧的視線瞬間被吸引——
他穿著一件垂感的黑色大衣,裡麵疊穿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潔白的襯衫,脖頸間的暗紅色絲綢領帶係成溫莎結的樣式,黑色馬甲的排扣整齊扣上,西服和大衣自然敞開,西褲筆挺,雙腿勻稱修長,亮麵的漆皮皮鞋,黑色的鞋麵,紅色的鞋底。
昨晚,商硯辭就是穿著這雙皮鞋,兩人在落地窗前待了近五個小時。
這雙皮鞋是裴喻寧親自挑選的,她覺得這種色差很配商硯辭在床上,和床下的反差表現。
商硯辭向她走過來,伸出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粉鑽耳鏈上輕輕撥弄一瞬,收回手,他倚靠在牆邊,站姿慵懶隨性,垂眼看著她,漫不經心道“寶寶,皮鞋擦乾淨了,沒有水漬。”
粉鑽耳鏈還在晃動,裴喻寧的心臟也跟著悸動不止,從商硯辭走出衣帽間的瞬間,她就把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皮鞋當然也看到了。
商硯辭有意提醒她再看一遍,就是想讓她想起昨晚,就是在釣她。
願者上鉤。
裴喻寧耳朵穠紅,把打開一半的唇釉放回梳妝台上,抬眸看向他“過來親親。”
聞言,商硯辭上前一步,手掌托起她的後頸,彎腰靠近她,灼熱的唇舌抵進,和她繾綣交吻。
曖昧的水漬聲此起彼伏,令人臉紅心跳。
裴喻寧就是想淺淺地親一小會兒,畢竟晚上有約,商硯辭卻像是已經進入和她調情的步驟了,發展走向太危險。
她伸手去推他的同時,向後仰,想退出來。
原本鬆鬆握在她後頸的手掌,商硯辭稍微施了力扣上,不讓她離開。
深吻片刻,商硯辭緩緩退出,裴喻寧的唇瓣被他舔吻得像沾染朝露的水蜜桃,他再次抵進,輕吮幾下,戀戀不舍地退出。
商硯辭低聲道“寶寶,晚上回來繼續,好嗎?”
裴喻寧一臉認真地點評道“辭辭,你知道自己很像吸人精元的狐狸精嗎?”
商硯辭陳述事實“寶寶,上周你重了七兩,所以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
裴喻寧不想和他說話了,補了層粉底,拿起梳妝台上的唇釉塗抹。
商硯辭目光灼灼地注視她,溫聲道“隻是一次尋常的晚餐,不用化得太漂亮。”
裴喻寧“那你今天怎麼打扮得像個開屏的孔雀一樣?”
商硯辭直白道“今天是平安夜,外麵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我想要你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裴喻寧真的很想問他報的是什麼高級情話班。
商硯辭溫聲詢問“寶寶,會為我停留嗎?”
有時候,商硯辭真的比她還膩歪。
“會。”裴喻寧伸手在他薄唇上輕點一下,“欠你一個親親,晚上回來補給你。”
“好。”商硯辭親吻她的指尖,一臉濃情蜜意,笑意顯眼。
兩人到了餐廳包廂,傅斯祺一家三口還沒到。
賀廷澤起身,和裴喻寧自我介紹後,習慣性地想伸手,對她行西方的吻背禮,卻發現她的右手一直被商硯辭牽著。
賀廷澤忍不住笑,連禮節性的問好都不允許發生,真是,好濃烈的占有欲。
三人沒聊幾句,傅斯祺和洛書穎進來了。
裴喻寧問道“漾漾沒來嗎?”
洛書穎溫柔輕笑“在外婆家和小朋友玩,舍不得走了。”
傅斯祺把手裡的禮盒分給大家“漾漾準備的。”
賀廷澤酸得不行“你們這成雙成對的,就我一個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