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我已經聽你的不尋死,你卻讓我父兄親兒知道我沒死,還成了給你暖床的玩意兒?!”
沈書榕抖得厲害,堂堂君王,怎會是這種爛人?“既然如此,我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彆?”
穿著龍袍的男人緩緩走近,“狗皇帝?這就是你心裡對朕的稱呼?”
啪——
一巴掌下去,沈書榕摔倒在地,嘴角紅血流出。
隻聽男人冷嗤道:“你該榮幸,朕還沒睡夠你,若你敢死,他們……都得死!”
沈書榕眼底血淚流出,一張臉因憤怒已經扭曲:“狗皇帝,昏君,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大周定斷送在你手裡!”
……
“郡主,”
“郡主?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書榕感覺到手臂被人晃動,緩緩睜眼,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心底大驚,金小娘?
“郡主,奴婢金芝啊,您怎麼了?”金芝搖晃著沈書榕手臂,
她自稱奴婢?
沈書榕察覺不對,這才打量屋子,
是出嫁前的閨房???
“郡主你彆嚇奴婢,今天可是老王妃辦的賞花宴,謝世子也會去呢,您都有一陣沒看到他了。”
沈書榕坐起身,驚愕不已,竟然能動!
她明明已經死了,可聽金芝的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
“郡主,長公主賞的貢品螺黛,畫眉最好看,起來吧,奴婢給您上妝,”
另一個丫鬟銀芝捧著首飾盒子走過來,笑著附和:“我們郡主是大周第一美人,不畫也好看。”
沈書榕還在消化這一切,若真重來,她還沒成婚,一切都來得及……
“郡主,這身淡紫色對襟,更顯氣質,謝世子看到您,定會被美暈,”
弄好妝容,金芝笑盈盈的扶著沈書榕挑選衣裙。
沈書榕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冷笑,很快恢複如常,選了粉色抹胸那套。
金芝微愣,但也極快的為她換上,
沈書榕如雪的肌膚與粉色相互映襯,更顯嬌俏,
外衫披上後,胸前若隱若現的風光,透著少女獨有的嬌羞。
“郡主,外頭婆子剛傳話,長公主就等您了,”銀芝拿來披帛,
沈書榕挽好,抬步走了出去,今天的宴會,她要做主自己的人生!
上了馬車,沈書榕咧開嘴,甜甜的笑:“祖母,永嘉來了,”
祖母很美,但她已多年未見,
她不住郡王府,一直跟著祖母長大,也被祖母寵成了不諳世事的女嬌娥。
臭丫頭,打扮這麼美做什麼?長公主捏她鼻子:“你和謝雲爭再有兩個月就要成婚了,再打扮還能嫁仙君不成?”
沈書榕靠在祖母懷裡,閉上眼感受著這份祖孫情,今天就讓祖母見識一番,她能嫁!
長公主揉著她散下來的墨發,“謝雲爭昨天的賦,深得你祖父誇讚,這門婚事,不錯。”
都在提醒她謝雲爭有多好,成婚後,她也因謝雲爭,得了京城所有夫人小姐的豔羨。
‘郡主有福,夫君得陛下重用,
謝世子後院又清淨,隻有一個姨娘,一個通房。
謝世子的詩畫也得了魁首,郡主真有福氣。’
她逐漸沉迷在這些表相之下,為他奔走,說服祖母讓出財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