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院,李婉兒正給謝雲爭更衣,說起今日的安排。
昨晚不是已經說過了?謝雲爭不愛聽,“你和娘覺得好就好。”
李婉兒心裡歎氣,不提這個,“郡主昨天真的沒來幫忙,也不知婆母會不會不高興?”
謝雲爭睨她一眼,不是你鬨的?“娘不會,即便你不去,娘也不會。”
“我怎會讓娘一人辛苦?”
謝雲爭頓時臉黑,眸子裡全是冷意,永嘉輪得到她說?
李婉兒拿過玉佩要給他係,一抬頭,眸光微閃,他為何……這樣看自己?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謝雲爭拽出玉佩,轉身就走。
拿玉佩的手一空,李婉兒的心又開始堵,她才說了一句!
秀禾進來,遞上幾份帖子,“夫人,這是幾個夫人的帖子,還有賈家的婚帖,”
“郡主可收到了?”
“好像沒有,門房說,隻有給您的。”
李婉兒剛失落的情緒消失,深宅大院裡的日子不比姑娘時,夫君體麵,她自然跟著被視為座上賓。
郡主,空有頭銜罷了,嫁給謝雲兆,誰還會想著和她來往?
“祖母送的珍品青黛找出來一份,宴席時送給郡主,想必她會喜歡。”
夫君以為她計較?就讓他看看,她比郡主不知道強多少!
臨風居新房外,福順要見主子,但看到緊閉的門,看向門外的花媽媽,天都大亮了還沒起?
屋裡二人還鬨著,花媽媽笑著敲了敲門,“郡主,福順有事要稟。”
“快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沈書榕用力推胸前的腦袋。
男人抬頭,抱著人起來穿衣。
沈書榕收拾妥當,聽著福順彙報,莊子上製造出新的武器,那三百人訓練的不錯。
沈書榕按住扶手,有新武器了?
會不會是……
“這幾日我會親自去一趟。”
“是,奴會安排下去,還有太子急著兵稅改革,今年就想實行,金秋十月就可收上來。戶部已經找到長公主,說郡主答應又不辦事。”
“祖母怎麼說?”
“長公主說是您答應的,還是讓找您。”
“祖母說的對,以後也這樣推。”
“但太子未必甘心,且郡主臨州的事已經惹他不快,若再”
沈書榕垂眼品茶,長長的眼睫濃黑密實,擋住所有表情。
福順不敢再問。
“太子妃欲擺宴。”
“接,太子妃嫂嫂的麵子,本郡主還是要給的。”
“是郡主,沒旁的事,奴告退?”
“去吧。”
沈書榕轉著手裡的團扇,想起她喊了多年的皇嫂,在宮裡見到她時,對她的遭遇視若無睹,反而視她為魅惑她夫君的仇人。
太子那個草包,也就她當個寶。
下午,陸續有人上門,李婉兒跟隨婆母待客,準備晚宴。
沈書榕被謝雲兆拘在院裡,看他練劍。
李婉兒見沈書榕遲遲未來,便問婆母。
國公夫人一秒尷尬,雲兆早就讓人告訴她,今日都是自家人,郡主不能勞累,讓大嫂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