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千戶渾渾噩噩的回了軍營,還是不敢信,他們的世子爺會同意這種事。
但休沐隻有一日,兩日後的告示怕是看不到。
兩人對視一眼,可以派彆人去看。
本來還想再等等,結果,不出一日,謝世子同意改稅的事就傳遍了謝家軍,一部分不信的,一部分相信的,否則這消息都傳出來三個月,為何世子沒製止過?
而且,永嘉郡主嫁給了二公子,財庫如今定然是聽魯國公府的擺布。
一時間,謝家軍軍心不穩。
謝雲兆從前沒想過和謝雲爭鬥成這般,但他竟然還惦記榕榕,還想要他的命。
左右謝家軍也不是他的,沒必要好好的留給謝雲爭。
太子召見沈書榕,長公主以永嘉受了驚嚇在府裡養病為由,等好了再去見。
李琛沒法子,在東宮氣的摔東西。
明明他才是儲君,可從小到大,沒少因永嘉而被忽略。
她會撒嬌,會哄人,父皇對自己女兒都不喜歡,對他這個太子也是苛刻居多,卻總是對永嘉順著,溺著。
如今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包括那個老虔婆!
等他坐上那個位置,給他等著!
魯國公還在等逆子回來,結果,小兩口在長公主府住下了。
晚膳時,沈老太傅盯著兩個小輩看,把兩人看的直發毛。
“怎麼了祖父?”沈書榕問道。
“這馬場,是不是你想要的?”
沈書榕微愣,被祖父發現了?
看看祖母,也看著她等回話呢。
再看身旁的謝雲兆,該怎麼解釋?
謝雲兆還記得榕榕說,馬場是送給他的,不能讓榕榕背這個鍋,他笑著給老太傅倒茶“祖父,郡主是想離您和祖母近一些,將來有了孩子,定是需要二老幫忙教導的,馬場離得近,也方便孩子們學騎射。”
“孩子?”老太傅和長公主的眼睛裡冒光,有了孩子就可以養在隔壁郡主府,離得近,他們就可以帶著孩子養小馬,從小騎到大。
兩人點點頭,馬場建的好,“不錯,永嘉還是有遠見的。”
老太傅忘了要替妻子罵,直接改成了誇。
沈書榕笑著瞥了謝雲兆一眼,相公真機靈。
謝雲兆放下心,繼續給老頭倒酒,“祖父您多喝點,雲兆讀書不行,將來有了孩子,還得您教導。”
“哼!還知道啊?”
“等你兒子比你學問高時,看你羞愧不?”
謝雲兆嘿嘿笑著“羞愧什麼?他學問再高,我也是他老子。”
“你!”老太傅氣的吹胡子,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祖父彆氣,您身體好好的,替我們多管幾年。”
一想到永嘉的孩子,老太傅沒忍住笑,到底沒再說他。
謝雲兆好像找到了能護著自己的人,隻是還未來到這個人世。
兩天後,真的有告示貼出來,以永嘉郡主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