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淩羽幾人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躺著,幾人匆匆吃過乾糧,生怕被彆人注意到他們身上有糧食。
“娘,你怎麼樣了?娘你說話啊……”
而就在幾人準備休息的時候,一旁不遠處響起了呼喚聲,借著月光望去。
那是一個男孩,在他的身旁躺著一個婦人,仔細看了看,那名婦人已經沒了呼吸。
因為他的聲音,周邊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其中有幾個人在觀望之後對視了一眼,原本不認識的人似乎在這一刻達成了某些約定。
幾人起身後快步來到到男孩的身旁,抬手就要將婦人的屍體抬走。
見到這一幕,男孩拚命的掙紮著,護著自己母親的屍體,不讓這些人奪走。
可他畢竟隻是一個小孩,其中一個人隻是稍稍用力就將其丟到了一旁。
如果不是這些人現在還有理智的話,那個小孩也沒有活命的機會。
雖然小孩連哭帶打的抓著其中一個人不放,但對方可不會因此而心軟,隻是抬手兩個響亮的巴掌之後,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一幕被淩羽四人看在眼裡,但他們並不打算去出頭什麼的,這種事情在亂世裡很常見。
有一句話說得好,窮則獨善其身,他們現在就是那個窮,能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彆提什麼救濟天下。
如果每個人都有達則救濟天下這樣的念頭的話,這場旱災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流離失所,死在荒野上了。
人啊大多數都是越有錢越小氣,越小氣就越要護住自己的錢財。
隻是掃了一眼在一旁痛哭的小孩,淩羽轉過頭看著天上,天空中星辰依舊,隻是多了一絲陰霾。
記得不錯的話,這場大旱要持續數年,但具體什麼地方沒有被波及他已經記不清了。
這些年的成長,他的記憶被同化了不少,原本就不怎麼看曆史的他,現在更不清楚當前的局勢。
不一會,一股淡淡的肉香傳進他的鼻腔中。
“咕~”
咽了一口唾液,他知道這個肉是什麼肉,但就是忍不住讓人分泌口水。
隻是這股味道裡夾雜著一絲腥酸的味道,隱約間還有著更微弱的臭味。
四周的人也逐漸聞到了那股味道,有些人已經湊了過去,想要分上一口。
可那就隻有一個人,本身就是流民身上又有多少可以出的地方呢?
那名試圖加入的人被原先的幾人揍了一頓灰溜溜的逃走了。
淩羽並沒有去看,但他可以聽到那裡的動靜。
對於這種事情而言,他倒是覺得蠻正常的,或許有一天自己也會淪落到依靠吃屍體才能活下去的時候吧。
搖了搖頭,淩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個問題,這種念頭一旦出現就有些無法擺脫。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湧出人肉到底是什麼口感的念頭,這些念頭又組成了兩字“吃人”。
不過好在今天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讓他的體力大量的流失,很快進入夢鄉之後這才停止了這個念頭。
第二天,清晨太陽出現的那一刻四周的溫度似乎猛然上升了一大截,汗水從身上不受控製的滑落將已經有些硬邦邦的衣服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