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噢一聲,迅速把碎片放在一旁,拿了醫藥箱給白家主處理。
“嘶!小力點不會嗎?”白家主推開女人,神情不耐且惱怒,“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人在想什麼,隻要我一日不死,我就還是一家之主!”
女人連連應是,控製著手上的力道,深深低頭,卻翻起巨大的白眼:切,神經係統都受損了,個死老頭還裝什麼樣!當初要不是看上白家家產,她才不會答應跟著他!
想到這,她又暗自歎口氣。
自己的運氣居然這麼差,好不容易哄得白家主鬆口把她接回家,就遇上白家破產,什麼好處都沒撈著。
但是讓她現在就跑她當然不甘心,再怎麼著,她當媽一樣伺候白家主這麼久,沒功勞也有苦勞,所以之前白家輾轉留下的幾套房產,她至少要占一套。
都是為了錢,都是為了錢。
女人自我催眠著將傷口包紮好,又掛起了悲傷卻不乏柔美的表情,抬起頭微微側身,展示自己最富有魅力的一麵:“您彆生氣了,我待在您身邊伺候了八年,您還不知道我嗎?”
她說著想將頭放在白家主的腿上,裝個可憐,就被白家主一巴掌掀翻出去,差點紮到一旁的水果盤碎塊,嚇得驚聲尖叫:“啊啊啊!”
白家主一想到把自己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還在逍遙度日,而自己身邊卻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就氣得滿腔悶火,亟待發泄,女人離得這麼近,自然就遭殃。
他甚至嫌棄女人聒噪:“吵什麼吵!閉嘴!”
女人捂臉側趴在地上:艸!
“媽!”白巽逸經過書房,聽到動靜就衝進來,看到自己倒地的母親,連忙將人扶起來,“您沒事吧?”
女人趕緊搖頭,一手捂臉上的掌痕,一手扯住白巽逸的衣服,示意他彆多嘴。
白巽逸知道他媽委曲求全是為了什麼,但也就是清楚緣由,才更生氣。
白家主名義上是他爸,卻從沒把他媽和他放眼裡,反而各種貶低,讓他和他媽在白家過得艱難不說,還日日被人頤指氣使、踐踏尊嚴。
在他看來,他媽做這麼多完全是白費力氣,還不如早日脫離苦海來得自在。
可他也知道自己享受的一切與他媽的努力無法分開,所以現在無法經濟獨立的他根本沒立場請求他媽離開。
為了讓自己和母親能有條退路,他隻能嘗試出去打工,卻因經驗不足連連搞砸。
本身心情就不好,看到自己最在乎的媽被自己最厭惡的爸欺負,他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就著了,瞪向白家主正要說些什麼。
“篤篤篤——”白岩鬆敲幾下沒關的門,繞過女人和白巽逸走進來,將手上的文件放在桌上,“父親,這是最近談下來的項目,請您過目。”
自白家破產後,白家主的身體就不再能支撐他處理公務,白家其他人沒有學管理的天賦,白岩鬆就自告奮勇承接白家主再創業的野望,從零開始學到能單獨出去接項目,也將新創的小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白家主聞言抬起混濁的眼看向白岩鬆,沒想到自己刻意忽略的大兒子居然會是孩子裡麵最優秀的,看著項目報告,一時間微微鬆口氣,還好白家也不是無人可用。
白岩鬆介紹完項目情況就準備離開,看到白巽逸正盯著自己,腳步一頓:“父親,遲家那邊好像有人找您,要不叫人整理一下書房?”
白家主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兒子,但現在這兒子能創造價值,他也不是不能與之緩和關係,聞言點頭:“嗯去把陳姨叫來,你好好做,不會的可以問我。”
白岩鬆恭敬地垂頭:“是。”
白家主看著他說完轉身離開,眼睛一瞪,對站在一旁的倆人罵罵咧咧:“還不趕緊滾!就知道礙事!”
白巽逸沉下臉。
女人快速拉住他,將人扯出去,邊走邊對他低聲勸:“再忍忍,媽都忍這麼多年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啊。”
白巽逸的臉色很難看,但他知道自己不聽他媽的,隻會讓他媽難做,於是把女人送回房就鬱悶地走向廚房,在陰影中看著白岩鬆將造訪的遲家人送上去,猛灌一杯水。
【呼~】九遊舔舔嘴角的水漬,把瓶蓋推向遲修遠,示意他再倒一些,又咕嚕嚕喝了好幾次才感歎一聲,舒坦地坐在遲修遠腿上,【舒服!】
之前他在星艦上其實就渴了,但又怕自己喝水會想上廁所,就一直忍著,連遲修遠準備的玉米都沒敢吃。
遲修遠見他渴成這樣,有點哭笑不得,又有些自責心疼:“渴了怎麼不說?再喝點?”
九遊正要搖搖頭,然後反應過來自己是隻倉鼠,又硬生生地止住動作,撇開腦袋看向路邊,假裝被樹叢吸引:【彆了彆了,夠了。】
遲修遠看他真不想喝了,自己也喝了幾口水,就把一小塊生玉米塞到他懷裡:“墊墊肚子。”
九遊抱著玉米有些懵,咋感覺坐一趟星艦遲修遠就變了呢?
變得格外的貼心,格外的溫柔,居然都開始和他這隻倉鼠說話了。
難道這就是出遠門的後遺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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