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遠將自己練得熟練的自創掌法對著那參天古樹一陣劈打,竟然將數丈的古樹硬生生地劈斷。和之前的那個什麼也不會的漁村小子相比,的確是不可同日而語。
“總算有所小成。”羅天遠對自己自創的掌法還算滿意,一時欣喜,不禁想給掌法起個響亮點的名字,“叫什麼好呢,羅氏掌法?太普通了。這套掌法從善緣宗的劍法而來,要不叫善緣劍掌?呸呸呸,不行。這善緣宗的幾個人不是好人,可不能叫這個名字。”他一遍心裡胡思亂想著,一邊從地上尋了幾枚方才趙廣德發出的鐵蒺藜,彆在了褲腰帶裡。
羅天遠肚子裡墨水實在有限,想來想去,終究沒能給這套掌法起個什麼好聽的名字。
羅天遠打量了一下自身,上身衣服已然破碎,乾脆一把撕了丟在地上。
趙廣德剛才將他整個人當做暗器丟向銀色母狼,自己卻也不曾回頭看,展開輕功步法,早已逃之夭夭。羅天遠心想此番回去難免要和善緣宗以及銀色母狼雙方各有一場惡戰。
自己雖然練熟了一套掌法,力量上倒是頗具威力,但是畢竟赤手空拳,而且對方都是比自己早了幾年就進入了煉體一階的境界,自己隻能是尋找機會,來個出其不意。甚至隻能避過這兩方勢力,偷偷地想辦法深入狼穴,尋找寶物。
羅天遠知道銀色魔狼已死,狼穴中有威脅的也隻有銀色母狼一個。他方才又見識過了善緣宗和銀色母狼的大概實力,自知自己如果和對方單打獨鬥雖然未必能勝,但是自保卻是有餘。隻不過那劉廣元的一招龍卷快劍的確是難以對付。
所以他尋了十幾枚鐵蒺藜,卻是為了在必要時可以應急。“回去看看,情勢若是不對,立馬就跑”羅天遠心道。
準備妥當,羅天遠便返身朝著狼穴的方向進發。
這一路上倒也沒生出什麼波折,本來剛才銀色魔狼和趙廣德你追我趕之時就動靜頗大,幽暗森林中的一些鳥獸知道惹不起,都紛紛避讓,方才羅天遠突破煉體境,連銀色母狼都給嚇退了,那些個猛獸凶禽更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都本能地早早遁去了。
羅天遠隻覺自己腳步輕快,速度也快了不少,心中也是歡喜,這一趟倒也算是因禍得福,入了修煉的門徑,待到了集賢城,就可以去參加家族門派的選拔了。
“也不知道易兄弟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安全地回到了集賢城。如果將來碰見他,我也可以和他說說修煉的心得,讓他也早日進入修煉門檻。”羅天遠一邊趕路一邊想起易天行來。這個萍水相逢的小兄弟雖然言語有時有些促狹苛刻,倒是個真正的熱心好人。
羅天遠一會擔心易天行的安危,一時又想起自己的繈褓之物被那三眼猿王所搶,自己早晚也要去拿回來,一會又計劃著到了集賢城要找善緣宗的幾個人報仇,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了方才善緣宗和狼群相鬥之地。
卻見滿地的狼屍,似乎比之前離開的時候還要多上許多,應該是善緣宗的劉廣元他們見銀色母狼被趙廣德引開,隨即回來就對狼群展開了屠殺,那些狼群不知怎地竟然不像之前那樣和善緣宗的人勢均力敵,反而節節敗退,往南麵的一條路上,三三兩兩地倒著不少狼屍。
羅天遠順著狼屍的方向又趕了一刻鐘的腳程,便漸漸聽見前方有打鬥之聲。羅天遠心中一動:“一定是善緣宗的人和銀色母狼打起來了。”
善緣宗的人調虎離山,自然也是為了進到狼穴中尋找寶物,碰到返回的銀色母狼自然還是少不了一場惡戰,隻是不知道他們找到什麼寶物沒有。
羅天遠放輕腳步,一點點向著打鬥聲傳來的方向慢慢挪動,轉過幾棵粗大的樹乾,便看見劉廣元,明廣忠還有趙廣德和銀色母狼鬥在一起。而在他們前方不遠處,赫然一個碩大的洞穴入口,恐怕就是銀色巨狼兩口子的洞府所在了。
羅天遠躡手躡腳地轉到一棵古樹後麵,腳底一絆,低頭看去,卻是一具人類的屍體。
“程廣皓!”羅天遠心中一呼。程廣皓的後背上三條深入見骨的抓痕,鮮血還在往外汩汩流出,整個人趴在樹葉叢中,歪著腦袋,雙眼圓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羅天遠雖然說心中恨極了善緣宗的這幾個人,但是突然看見程廣皓就這麼橫死在自己的麵前,倒也有些不忍,他俯下身去,伸手在程廣皓的臉上輕輕一抹,將程廣皓死不瞑目的雙眼合上。
“程廣皓的劍也不見了,不知丟在了哪裡。”羅天遠見程廣皓手中無劍,應該是剛才打鬥之中被銀色母狼打飛了,“咦,胸口這是什麼?”隻見程廣胸口的衣襟半開,漏出一角皮革樣的東西來。
羅天遠用手一扯,卻是扯出了一張不知是獸皮還是人皮的圖卷,上麵鐫刻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羅天遠身處險地,來不及仔細觀瞧,隻是大致就看到卷首幾個字,似乎叫《萬象心經》,應該是一本修煉內勁增長元氣的法門,心中一動,自己雖然突破到煉體初階,但是要增長境界,那就必須要繼續學習修煉元氣的法門,這卷《萬象心經》雖然看著其貌不揚,但是程廣皓卻一直貼身收藏,應該對其頗為在意,或許將來自己能夠用上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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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按他的為人,說不定也不會拿了這張《萬象心經》,但想到自己之前被劉廣元他們所騙,自己也需要繼續修煉,增加實力,才能拿回繈褓包袱,也就動了取之自用的心思。
羅天遠上身赤裸,自覺有礙觀瞻,便將程廣皓的上衣脫下,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把皮革圖卷塞進了懷中。
“嗯哼”卻聽見一人悶哼一聲,羅天遠抬眼望去,卻見趙廣德胸口也被銀色母狼抓了一下,這一爪子又快又狠,立時在趙廣德的胸口顯出一條血痕。方才三人一狼鬥了許久大家身上都免不了數處皮外傷,卻也無人發聲,這一爪之下,趙廣德卻疼得出聲,可見受傷頗重。
劉廣元長劍連點,趁銀色母狼右爪出擊,腋下空擋大開,點點劍花向銀色母狼腋下席卷而去。他這幾招劍法銀色母狼不得不擋,右爪收回連連揮擊,左爪伸出,抓向劉廣元手臂。
劉廣元劍花一抖,不等招式用老,撤回手臂,緊跟著便幾招新的招數又向銀色母狼招呼過去,趙廣德和明廣忠也喘了口氣,施展劍法分左右向銀色母狼刺去,銀色母狼左閃右避,四爪齊用,和三人鬥了個有來有回。
羅天遠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人類和獸王級彆的對手互相攻擊,攻防之間讓他也大受裨益。
他雖然自己創了一套掌法,但畢竟一直是在對著死物訓練,對互相之間的攻防也沒有什麼深刻的理解。儘管之前他也見過三大獸王互相廝殺,可是一來當時自己隨時丟了性命,沒有什麼心思去看他們是如何地攻來守去,二來,當時的羅天遠尚未達到煉體的境界,對如何更好地運用身體的筋骨也未能有更深刻的理解。
之前他使出自創自創的掌法,隻求威力強大,並不理會也不懂得什麼虛虛實實,攻守兼備的法門,看到三人一狼的廝殺才漸漸領悟了一些實戰的門道。
雖然善緣宗的幾人都是煉體境界,劉廣元甚至還是煉體中階,但是銀色母狼肉身強悍,此時護著狼穴入口,竟然再也不讓三人前進半步。
之前趙廣德將銀色母狼調虎離山,劉廣元他們三人便迅速返回,那些狼群失去了母狼的坐鎮,似乎也軍心渙散,一邊和三人鬥在一起,一邊朝著狼穴退去。這一退,自然失去了互相之間的照應,便被三人一路屠殺,屍橫遍野,剩下的一些狼群也不等退到狼穴便四散逃走了。
不一會兒趙廣德返回和三人彙合,四個人卻也沒敢貿然往狼穴裡闖,畢竟他們以為狼穴裡還有一個銀色巨狼,這個獸王同樣也是煉體境界,隻怕實力比銀色母狼還要強上幾分。
劉廣元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打開了蓋子,手上發力,用勁扔進狼穴之中。這個瓷瓶裡所裝的,乃是善緣宗的獨門毒藥,蝕骨青煙。雖然此物並不像名字那麼厲害能夠腐蝕筋骨,但是卻可以讓明心境以下的境界在一個時辰之內失去行動能力。
就算那銀色巨狼也在洞穴之中,隻要中了這蝕骨青煙,便絲毫不能對他們產生威脅。這蝕骨青煙雖然是善緣宗獨門藥劑,但是善緣宗自己也沒有解藥,所以隻能對著密閉空間裡的人使用,戰鬥中卻是無法施展,隻要自己一吸入,同樣也就失去了戰鬥能力。
劉廣元扔完蝕骨青煙,便和其餘三人埋伏在洞穴之外,既可以伏擊洞穴中可能竄出的銀色巨狼,也可以伏擊回來的銀色母狼。
半刻鐘後銀色母狼返轉,卻不見銀色巨狼從洞穴中出來,劉廣元心中盤算,要麼就是那銀色巨狼不在,要麼就是已經被蝕骨青煙放倒,所以突然襲擊,打算先合幾人之力,把銀色母狼殺了再衝進洞去。
豈料銀色母狼雖然隻是煉體初階,但是動作卻是異常靈敏,全身筋骨也十分地堅韌,隻不過是囿於境界之困,但實力卻已直逼煉體中階,仗著獸類本身的體能和筋骨優勢,竟然和四人鬥了個旗鼓相當,甚至趁著程廣皓的一個分心直接將他斃於爪下。
羅天遠見三人一狼又鬥了半刻鐘的時間,心道“這銀色母狼的實力竟然還要在獸王銀色巨狼之上,真是奇怪。”他不知道剛才他突破之時要不是自己異於常人,能加多餘的元氣發出,另一方麵母狼也是擔心狼穴被人所趁虛而入,不然早就死於母狼爪下了。
不但他奇怪,善緣宗等人也是越鬥越奇,他們一向隻聽人說幽暗森林有三大獸王,沒想到這狼穴之中竟然還有一隻實力在銀色巨狼之上的母狼!
劍來爪往之間,銀色母狼又看見一處破綻,巨尾一掃,正好拂中明廣忠的右臂,明廣忠右手吃痛,再也拿捏不住,長劍直被掃飛了出去。
羅天遠心道“善緣宗落了下風,劉廣元怎麼還不使他那套龍卷劍法?”
劉廣元的龍卷快劍消耗極大,用完之後,自己的實力也會大損,他們到現在也沒見過銀色巨狼,對蝕骨清風是否能夠起作用也沒十足把握,更何況,另一方麵,他對幾個師弟也不太放心,如果他用完龍卷快劍實力下降,到時候分寶物的時候隻怕也不能多占點便宜。
真因為心中存了這許多小心思,所以他一直沒有將龍卷快劍使出,可是現在,程廣皓已死,趙廣德又受了傷,雖然談不上有多重,但劍上的威力明顯弱了幾分。
現在明廣忠長劍被擊飛,隻見銀色母狼一個轉圈,本來是巨尾掃向明廣忠,立時又張開大口猛的朝明廣忠咬去!
若是再損失明廣忠,那隻怕自己幾人就要被銀色母狼一個個擊倒,到了這步,已經容不得劉廣元再做多想,隻聽他大喝一聲運氣全身,長劍速度進一步提升,卷起一個個小型龍卷衝著銀色母狼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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