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遠和易天行剛剛換好了衣服,卻聽見屋外吵吵嚷嚷,竟然此時突然有人來到了柴房之外。羅天遠和易天行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來者是何人,他二人剛從煉丹房處偷偷返回,難道竟然被人發現了行蹤?
“龍師兄可在裡麵?”卻聽一女子聲音傳來,正是張銀笛到了。易天行輕聲道“大哥,這張銀笛不去煉丹房查看情況,怎麼先想到了這裡,難道她懷疑我們?”羅天遠也不知道張銀笛所為何來,正猶豫要不要出外,卻聽裡屋傳來龍天豪的聲音“張堂主今天倒是很空閒啊,一天來我這柴房多次,難道看上了我這一畝三分地不成,我這裡最值錢的就是幾顆白菜,張堂主如果想要,自己取去便是。”
張銀笛道“龍師兄說笑了,方才本門的煉丹房被外人入侵,丹爐被毀,還傷了我們幾個堂主,我是來看看龍師兄是否無恙。”
龍天豪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你們煉製的那些淨氣丹對我無用,我要是想要搶丹,等你們煉成了再搶諒你們也保不住。還有事沒有,沒有的話趕緊去彆的地方看看,不要打擾我睡覺。”
張銀笛方才和一眾弟子趕到煉丹房,隻見現場一片狼藉,不但煉丹房已經被炸得已無片瓦,丹爐也倒在了一旁,風堂的新任堂主潘雄海,副堂主楊笑軍還有火堂的堂主嚴無信更是一個個躺倒在地,大驚之下連忙一邊指揮門下弟子滅火,一邊搶救幾名堂主。風堂副堂主楊笑軍當時距離丹爐最近,竟然已經被當場炸死,嚴無信和潘海雄倒是被門下弟子給拍醒,張銀笛問起情由,嚴無信卻說有兩名黑衣蒙麵人前來煉丹爐搶丹,而且還將自己重傷,害得自己被丹爐中的熔漿燒穿了左部小腿。潘海雄聽嚴無信如此說,生怕自己被張銀笛追究煉丹失敗的責任,竟然也開口附和,說是自己和楊笑軍正看守著丹爐,竟然被兩個蒙麵人潛入,不但破壞了煉丹爐,自己也被對方所傷。
張銀笛聽二人如此說,第一反應便是想到了羅天遠和易天行二人,心道“羅天遠和今天剛入門,煉丹爐便出了事,這世間哪有如此巧的事。隻是他二人初來乍到,卻是怎麼知道這煉丹爐最近正在煉製淨氣丹的?”她轉念一想,突然想起了龍天豪“是了,一定是龍天豪告訴他們的,這龍天豪境界已經退化到了煉體巔峰,羅天遠和易天行也正在煉體巔峰,定然是三人都想突破到淨氣境界所以前來搶丹。”想到此處,她吩咐了其他弟子清理現場,自己帶了兩名弟子徑直來到龍天豪處查看。
沒想到龍天豪卻看出了張銀笛的想法,出言否認,張銀笛朝著柴房內一看,卻見羅天遠和易天行站在外屋,毫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似乎也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張銀笛心中暗道“這龍天豪所言倒也不錯,如果他想要得到淨氣丹,彆說搶丹了,就是悄悄去內堂偷出幾個,恐怕也沒人能夠發現。這羅易二人初來乍到,我也沒帶他們去過煉丹房,他們也不可能知道我最近煉丹的事,難道不是他們乾的。”她想起羅天遠在幽暗森林中畢竟救過自己,也不像是會做出殺人搶丹之事,心中便信了幾分。
不過她還是朝著羅天遠道“你們方才一直在柴房?”
羅天遠道“不錯,我和天行,還有龍師兄一直在柴房睡覺,剛才聽見兩聲爆炸,正想出外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站在他旁邊的易天行點頭如搗蒜,還不時地打了幾個哈欠。
張銀笛將信將疑,但卻也沒拿住對方什麼把柄,隻得道“剛才煉丹爐發生了一些小事故,你們不要到處亂跑。”羅天遠和易天行知道煉丹爐爆炸至少是一死二傷,沒想到張銀笛卻說隻是一些小事故,自然是不想將事情鬨大,便道“明白了,我們會好好在柴房待著的。”羅天遠故意將“好好”倆字重重地說道。
張銀笛不知道是不是被龍天豪給傳染了,白了他一眼,卻也不再停留,帶著兩名弟子離開了。
龍天豪人未露麵,在裡屋道“外麵的事情就由張銀笛他們去解決吧,你倆給我好好待著,不要亂跑,再打擾我睡覺,我可要你們好看。”他也將“好好”倆字重重地重複了一遍。不一會兒,裡屋便又傳來重重的呼嚕之聲。
羅天遠和易天行互相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看來龍天豪早知道自己二人剛才外出之事。易天行輕聲道“張銀笛怎麼說是被外人傷了幾名堂主,那幾個人不是被丹爐所傷嗎?咱們還救了兩個人呢,不過我那邊那個確實是已經救不活了。”羅天遠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聽張銀笛的意思,估計這死人的責任要被推到外來入侵的人身上。”易天行輕笑道“這倒是像三人派會乾的事。”他卻是想起了當日右門幾人買凶殺人的事情來。
這一晚左門內吵吵鬨鬨,羅天遠和易天行倒是樂得不再外出看熱鬨,聽著裡屋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兩人倒也半睡半醒地休息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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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龍天豪伸著懶腰從裡屋走出,催促羅天遠和易天行二人洗漱之後,便又吩咐著二人劈了一車柴火送去膳食殿。
黃強胖胖的臉上還是一臉笑意,看見打著哈欠的易天行,道“怎麼,小兄弟,昨天沒有睡好?昨晚上煉丹房爆炸你們聽見了麼?”
羅天遠道“聽見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黃強道“已經發出通告了,說是昨天晚上有兩名外派的奸細潛入煉丹房搶丹奪藥,不但破壞了丹爐,還殺了新上任的風堂副堂主楊笑軍,傷了風堂堂主潘海雄和火堂堂主嚴無信。”易天行在一旁聽到,不禁道“胡說八道。”黃強疑道“你說什麼?”羅天遠道“天行昨晚被外麵吵得沒睡好,說胡話呢。卻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道咱們門派內殺人搶丹。”
黃強道“誰說不是呢,而且這三個新任的堂主都是淨氣初階的境界,竟然在對方兩人之前毫無還手之力,鬨了個一死二傷。”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龍天豪,道“聽說這次煉的丹藥是張銀笛特地煉製的淨氣丹,本來似乎挺有希望成功的,要是被咱們左門給煉成了,那可是大功一件。”
天辰山上雖然宗門眾多,三人派也算比較強的一個,但是即使如此,宗門內最強的王中秋也不過是明心境界,大多數中級弟子也不過是淨氣境界,這桑流群島上除了七大家族對淨氣丹可能還不太看得上眼,其他的家族和門派恐怕都對淨氣丹垂涎欲滴,要是三人派能夠自己煉製成了淨氣丹,那對宗門實力的提升可是相當的有利。所以張銀笛這次試煉淨氣丹,雖然也是為了自己將來能夠突破,卻也受到掌門王中秋的不少資助,沒想到昨日竟然突然爆炸,一個爐鼎毀了倒是無所謂,但煉丹房內的不少珍貴藥物卻也付之一炬,損失卻是極大,而且天辰山上其他門派如果知道三人派能夠煉製淨氣丹,倒的確會引起他們的覬覦,偷偷來破壞也並非不可能所以潘海雄和嚴無信不敢承擔責任,竟然都推在了羅天遠和易天行這兩個蒙麵人的身上。
羅天遠和易天行昨日一商量,自然也想到了這一節,卻沒想到自己二人救了潘海雄和嚴無信,竟然還被他二人倒打了一耙。
龍天豪本來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見黃強有意無意看向自己,冷笑一聲,道“就算煉成了淨氣丹,沒有武學領悟的根基,利用藥物突破到淨氣境,可能還不如紮紮實實的煉體巔峰境界。”他看了看羅天遠和易天行二人,繼續道“王中秋總是想這些歪門邪道。我看這煉丹房毀了倒不是什麼壞事。”
黃強嘿嘿訕笑,道“你當年境界高深,這淨氣丹自然是看不上的。”龍天豪卻也不理會他,向羅天遠和易天行道“今日左門那幫家夥都忙著收拾昨天的爛攤子,報名處人必然不多,跟我來。”羅天遠和易天行聽他沒頭沒腦地來這麼一句,都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麼事,黃強在一邊聽了,卻道“怎麼,今年你也要參加宗門大比?那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龍天豪不置可否,帶著羅天遠和易天行走出了膳食殿。
三人從膳食殿一路向外走去,卻見左門內眾弟子三三倆倆在宿舍區來回走動,顯然對這片區域加強了警戒,一些人見羅天遠和易天行跟著龍天豪,有些也聽說了龍天豪昨日收了兩個小弟,卻也沒向他們盤問,任他三人一路走出宿舍區域。
羅天遠和易天行經過煉丹房的區域,卻遠遠地見到有十數名左門的弟子將現場圍住,凡是路過探頭探腦想看看熱鬨的弟子都被驅散了開去,龍天豪毫不在意,也不做停留,羅天遠和易天行自然也不會上前多事。三人走出宿舍區,卻是來到了宿舍區外的練武場。
今日練武場上左門的弟子不多,倒是右門有不少弟子在場,不過卻是簇擁在練武場的右側,一些右門弟子朝著左門這邊觀望,議論紛紛。
左門這一側練武場邊卻擺著幾張木桌,桌邊坐了幾名弟子,麵前擺了幾本本子,桌旁立著一塊牌子,卻寫著“報名處”三個大字。龍天豪徑自走向那幾張木桌,幾名弟子見他走來,紛紛起身向他行禮,雖然動作頗為恭敬,但羅天遠卻也看出幾人的神態都有些奇怪,似乎沒想到龍天豪會突然出現在此。
一名左門弟子道“龍,龍師兄今日前來,莫非是要報名此次的宗門大比?”龍天豪搖了搖頭,朝著羅天遠和易天行努了努嘴,道“他倆報名,羅天遠,易天行,煉體組。”那左門弟子唯一遲疑,見龍天豪冷然看向自己,心中一慌,忙拿過筆來在本子上記下“是是是,羅天遠,易天行,煉體組。”龍天豪又道“參加跨級賽。”左門弟子又是一陣遲疑,疑惑地看了看羅天遠和易天行二人,忍不住出聲道“龍師兄,這二位參加跨級賽?”龍天豪道“我說得不夠清楚麼,還要我再說一遍?”
“是是是,參加跨級賽。”那左門弟子又在本子上刷刷刷寫了幾個字,心道“瞧這兩個小子年紀不大,看著一臉土氣,應該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族來的,竟然還要參加跨級賽,你們要送死我難道還攔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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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豪見他將羅天遠和易天行記錄在案,點了點頭。那名弟子一臉討好,問道“龍師兄今年要不要參加?聽說右門的天堂堂主今年也參加,他可已經突破到淨氣巔峰了。如果有龍師兄參加,我們左門的贏麵可就更大一些了。”龍天豪臉色微動,道“淨氣巔峰?”那弟子道“不錯,天堂堂主蕭洪溟,去年剛加入宗門,乃是如堰郡蕭家的少主,最近剛突破到淨氣巔峰,現在是右門第一的高手。”龍天豪道“嘿,倒是我孤陋寡聞了,淨氣巔峰,看來今年劉永傑有對手了。”
那左門弟子道“劉師兄也是淨氣巔峰,倒也不懼他,隻是劉師兄最近的精神狀態……”他突然頗為擔心地搖了搖頭。易天行在旁聽了,再也忍不住,問道“劉師兄?他又是哪個堂的?咱們左門也有淨氣巔峰的高手?”那左門弟子瞧了他一眼,頗有一些鄙夷,但他知道易天行是龍天豪的師弟,卻不敢表露出來,道“雲堂劉師兄你也沒聽說過?我們左門的第一……”他剛想說是第一高手,突然想起龍天豪在場,忙道“咳咳,劉師兄是我們左門的一位大高手。”旁邊的一個左門弟子忍不住道“劉師兄可是位情種,為了咱們的張堂主,一直留在外門,連內堂的招攬也不願意去。”他突然看見龍天豪冷眼看著自己,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多嘴,後麵便不再說下去。
羅天遠和易天行麵麵相覷,終於明白昨日向張銀笛問起左門有誰能和蕭洪溟相抗衡時,張銀笛為何會露出尷尬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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