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楓和張啟明在煉體境界的實力並不出彩,兩人的修為和元氣也都是半斤八兩,不過,張啟明使著一對護手鉤,武學招式上卻是比祝楓熟稔多了,再加上兵器上也占了很多便宜,祝楓的長劍被張啟明護手鉤一個交錯,竟然生生折斷,隻能棄劍投降。
觀眾區眾弟子本就對這場比賽沒怎麼在意,誰輸誰贏也完全不關心。羅天遠也是看得興致缺缺。
馬大山也明顯覺得這場比賽太過平淡,待祝楓和張啟明兩人下場後,馬上宣布道“煉體巔峰第四場,左門冷子修對右門常少麗。”
便見左門的冷子修是一名身形修長的青年男子,穿著一件藍色長衣,手持三人派的製式長劍,但是長劍卻似乎要比其他宗門弟子所使用的的要寬闊一些,劍身似乎也要厚上不少。卻見他麵色冷峻,臉色慘白,也不知道是因為營養不良還是本就如此,倒是和他的名字頗為吻合。
不過觀眾區的眾弟子們卻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右門的常少麗身上。那常少麗卻是一名年輕女子,雖然雙眼細長,顴骨尖削,長相實在普通,但是眉角間卻含著一股媚態,隻見她手持一條長鞭,側身而立。
這還是本次宗門大比上第一位上場的女弟子,左門有些弟子本想吹個口哨,但是一見常少麗手中的鞭子,立刻產生了一個令人渾身難受的聯想,都紛紛住嘴。
“難道這個什麼常少麗是徐碧兒那娘們的弟子?”左門弟子也隻敢悄悄地議論,雖然隔著整個演武場,但是也生怕被對麵的徐碧兒給聽見,到時候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冷子修見到對麵常少麗的長鞭,也是一愣,慘白的臉上似乎變得更加的白了一些。馬大山揮手示意比賽開始,常少麗倒是搶先長鞭一卷,口中一陣尖利的叫喊,長鞭卷著元氣便向冷子修的下三路攻了過去。
常少麗的叫聲十分尖銳,觀眾區的弟子直聽得全身汗毛一豎,紛紛想起了膳食殿殺雞時的雞叫之聲。又見她一出手就對準了冷子修的下三路,男性弟子們更是一個個不自覺地下身一緊。
冷子修更是沒想到對方一個女子,出手竟然如此陰險狠辣,不怒反笑,隻聽他冷笑一聲,長劍揮出,劍光劃過一道弧線,劍氣橫向劈出,直指常少麗的手腕。劍氣衝去的速度卻要比常少麗的長鞭速度快得多了,常少麗隻能放棄攻擊冷子修的下路,長鞭中途一變,朝上揮動,“啪”地一聲,卻將冷子修的劍氣擊了個粉碎。
長鞭擊碎劍氣,在空中一個回旋,左右來回搖擺,卻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將冷子修整個身軀都納入了攻擊範圍。冷子修身材瘦削,速度倒是不慢,長劍揮舞,劍光也是左右紛飛。一時之間便聽得劈裡啪啦直響,卻是冷子修的劍氣和常少麗長鞭上的元氣能量互相撞擊了七八下。雙方你來我往,冷子修身法速度占了上風,可那常少麗長鞭的攻擊範圍卻又比對手大了許多,鞭影不住晃動,雖然不時地被冷子修的劍氣給擊碎,但是近百招一過,長鞭之上的氣勁竟然漸漸地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球繭,慢慢地將冷子修包裹在球繭之中。
觀戰的弟子們逐漸地隻能隱隱約約地還能看見球繭中的冷子修,在鞭影之中來回閃躲,時不時地朝著球繭之上砍出數道劍氣,似乎想要將球繭給擊碎。但是常少麗的長鞭鞭勁卻是越來越密,漸漸地眾弟子們竟然連冷子修的身影也看不到了。
常少麗口中連連尖叱,長鞭猶如一道道波浪,氣勁更是一浪接著一浪,將冷子修完全裹在了球繭之中,從她的方位看,自然能看見球繭中的冷子修還在球繭之中閃轉騰挪,劍光舞動,竟然在自己的四周也織成了一道劍網,整個人躲在劍網之中,仍然毫發無傷。
常少麗心中冷笑,口中發一聲狠,全身元氣再次澎湃而出,手中長鞭揮舞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氣勁波浪加強,球繭也慢慢縮小,與其中的冷子修的劍網交彙,頓時響起一陣陣的元氣衝撞之聲。
“冷子修在球繭裡麵不會已經被常少麗的氣勁給攪碎了吧?”那元氣衝撞之聲一次比一次的強烈,有些弟子已經開始懷疑冷子修是不是還活著了。不過戰鬥比武本身就是刀劍無眼,就算在宗門大比上身死道消,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就算冷子修死了,左門也不得向右門尋仇,當然,這也隻限於在宗門範圍之內,出了宗門,暗地裡互相殺戮之事還是時有聽說的,三人派就不管了,畢竟修煉之途本身就是千難萬險,不能挺過隨時隨地的危險,又怎能成就大道。桑流群島上向來都是弱肉強食,也不惟三人派如此。
“徐碧兒的弟子果然恐怖,這鞭子卷成的球繭不要說身體還能不能在裡麵自由活動了,恐怕呼吸都成問題。”李鬆看著場上的形勢,不禁也替冷子修擔心起來,雖然這冷子修他並不熟悉,但是現在自己身為左門的一份子,自然還是希望左門的弟子能在宗門大比中獲勝的。
羅天遠道“放心,這元氣衝撞之聲還在,說明冷子修還活著,而且從衝撞之聲也能聽出,冷子修的元氣修為不在這常少麗之下,他還富有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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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鬆聽羅天遠這麼說,倒是放下幾分心來,從剛才易天行一拳擊倒熊力開始,他已經無條件地開始信任羅易二人了。隻聽李鬆問道“羅師兄,聽你這意思,難道冷子修說不定還能贏?”
羅天遠道“我隻是能感覺到冷子修的元氣修為,至於他在武學招式上能不能想到辦法突出重圍我就不知道了。”李鬆連忙問道“那如果是羅師兄你的話,會怎麼破常少麗的這個球繭呢?”
羅天遠心道“是我的話根本不會給對手形成球繭的機會,不,恐怕都不會給她出第二招的機會吧。”李鬆見他不答話,以為連羅天遠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破解常少麗的球繭,倒也不想自討沒趣,便也不追問。
“咦?”卻聽眾弟子一聲疑惑的叫聲,隻見場上的球繭雖然越來越小,但是小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卻已經不再繼續縮小,元氣衝撞的劈啪之聲仍然不絕於耳,而那常少麗卻不再不停地尖聲叱叫,而是逐漸地咬緊牙關,手中長鞭雖然還是一浪接一浪地卷將出去,但是卻不停地往後隻退,似乎球繭之內有一股什麼力量一直將她向後強推出去。
見到場上的常少麗突然開始不住後退,在右門觀戰區的徐碧兒眼神一凝,突然之間,便聽一聲暴響,隻見常少麗“啊呀”一聲尖叫,手中長鞭突然脫手,整個人往後直躍,似乎想要躲避什麼。常少麗整個人往後撤退,手中長鞭脫手,但是長鞭上的元氣能量卻一時並未消散,隻見得道白色的閃光從長鞭手柄之處直刺而出,劍光逐漸向上,整個長鞭所形成的球繭便猶如一個被針刺破的氣球,“砰”地一聲整個爆開,隻見一道藍影閃出,劍光下劈,朝著常少麗當頭砍下。
“住手!”卻聽兩名女子的聲音傳來,聲音一左一右,竟然是張銀笛和徐碧兒同時喊出。
冷子修聽得兩人製止,而且其中一人還是本門職務最高的張銀笛,心中稍一猶豫,長劍往旁邊一偏,劍氣貼著常少麗的身側劃過,卻是將常少麗的左臂上的長衫給劃了開來,衣物雖破,但是常少麗卻沒有受傷。
隻見冷子修冷然而立,而他手中的長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細了幾分,變長了一尺。羅天遠點了點頭,這冷子修的元氣修為雖然比常少麗稍強上一兩分,但是在常少麗的長鞭之內卻也無法輕易突破,沒想到他的長劍卻是特殊鍛製,在最後時刻,冷子修不但鼓起最後的所有元氣,而且將劍身變長,運氣於劍,一舉將常少麗的球繭給刺破了。
冷子修本來憤恨常少麗出手狠辣,而且剛才的球繭氣團將自己重重裹住,要不是自己的長劍特殊,恐怕現在已經被球繭給壓迫得粉身碎骨,所以一招刺破球繭後本是想直接將常少麗斬為兩斷,徐碧兒的一聲住手他本不想理會,但是張銀笛的話他卻還是要給些麵子,心中再三猶豫,最後關頭還是將劍身偏開了幾分,貼著常少麗的身子劃了過去。
徐碧兒一聲住手出口,卻也沒想到張銀笛竟然也喊了聲住手,她一雙冷眼望向對麵的張銀笛,臉上卻是皮笑肉不笑,心中暗道“死妮子竟然收買人心。”
常少麗左臂長衫被冷子修給割開,臉上一紅,她見冷子修一劍閃過,卻是站立著不再追擊,竟然一咬牙,雙腿飛踢,朝著冷子修的下半身踢了過去。
觀眾區的弟子紛紛驚呼,就算是一些右門的弟子也為冷子修捏了把汗,方才冷子修明顯手下留情,沒想到這常少麗心腸竟然如此歹毒,不僅沒有主動認輸,而且還突然直接朝著冷子修的要害處踢過去,右門弟子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他們心中也是有些慚愧又有些憤怒,但是礙於徐碧兒在場,這些右門弟子卻是沒敢呼喊出來。
冷子修也沒想到自己放了常少麗一馬,可是對方竟然突施偷襲,他方才在常少麗的長鞭球繭之中以劍氣護體,也消耗了不少的元氣,最後一擊更是將全身元氣運出,才能破繭而出,如今常少麗雙腿踢來,倉促之間,雙腿一錯,避過要害,但左大腿卻是硬生生地挨了常少麗的兩腳,隻聽喀啦一聲響,冷子修左邊腿骨碎折,整個人晃了一晃,便也站立不住,向下就倒。冷子修心中怒極,再也不顧及什麼同門之情,倒下去的同時,運起最後的元氣,長劍猛然下斬,隻見一道白色劍氣劃過,常少麗的一雙腿竟被冷子修的長劍齊刷刷地斬斷。
“啊啊啊啊啊……”常少麗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尖利慘叫,兩條斷腿處鮮血直噴,整個人一陣劇痛,直疼得她在演武場上不住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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