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慎長劍在手也無法對遊俞造成半點傷害,如今長劍斷折成數段,更是打不下去,隻得丟了手柄直接認輸。遊俞全身上下有著金色元魂的加持,無論是被他整個人撞上或者是一雙拳頭擊中,恐怕下場比之前被精鋼拳套擊中的席雲帆的下場還要慘。觀眾區的眾弟子也自忖在手上沒有兵刃的情況下,並沒有什麼好法子來對付遊俞,所以對柴宗慎的棄劍認輸倒也有些理解。
李鬆道“還好易師兄之前對上的是熊力,不是這個北郡魷魚,不然的話恐怕易師兄也贏不了吧。”
羅天遠笑著搖了搖頭道“這金色元魂雖然能夠增強體質,但是也就僅此而已,遊俞的元氣修為和武學招式恐怕還不如熊力,在天行手上同樣不過是一合之敵。”
候場區內的易天行聽見馬大山宣布第五場的獲勝者乃是右門的遊俞,道“沒想到那遊俞如此瘦小,竟然贏了,我本以為會是咱們左門的柴宗慎贏了這一場呢。”於捷在旁邊道“瘦小又怎麼了。”易天行聽他語氣有些不悅,本有些奇怪,但隨即會意,於捷雖然比自己還要大上兩歲,但是個子矮小,比現在的自己至少矮了有一頭。他倒是有些忘記自己和羅天遠自從吸收了牛角熊王的元氣後,拓展了氣海和體魄,身材又高了不少,從他眼中看來,其他人倒是都矮小了不少。
易天行撓了撓頭,此時正見右邊廂的遊俞回到候場區內,隻見他上衣破損,一身筋肉閃著耀眼的金光,倒是比他日堂的衣服的顏色還要亮上一些,心中暗道“嘿,這難道又是什麼元魂,土豪金麼?”心中吐槽,卻無意中看見左門的那個參加越級賽的崔仲文不知什麼時候又悄悄地走去了右門那邊,從懷中抽出一疊紙張,塞到了右門一名弟子的手中。那名弟子快速接過,迅速地將那疊紙張放入懷中。
易天行正有些奇怪,卻聽外麵演武場上馬大山宣布道“煉體巔峰第六場,左門崔仲文對右門姚永廉。”便見崔仲文和右門那名弟子雙雙匆匆地走出了候場區。易天行道“咦,難道他就是姚永廉?”於捷在旁邊聽他喃喃自語,說道“對啊,右門月堂的,實力據說不錯,怎麼了。”易天行把剛才所見向於捷說了一遍,於捷聽完,嘿嘿冷笑“看來,這一場,崔仲文又是要爆冷了。”易天行也不是傻子,從小生活在集賢城中他,這種背地裡拿不上台麵的交易還看得少麼,所以立時反應過來“你意思是崔仲文給姚永廉的是銀票?看來崔仲文第一場比賽也是這麼贏的了。”
崔仲文站上演武場,望著對麵同樣手持宗門製式長劍的姚永廉。煉體高階之戰中,他給了周皓五十萬兩銀票,這一場,他更是掏了整整一百萬兩,自己有的是錢,而且隻要能夠獲得進入玄幻秘境的資格,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麼,隻要在玄幻秘境中找幾個隊友,弄個一兩件天材地寶,前期的投入不就都回來了麼。
觀眾區的眾弟子見這崔仲文又上場了,想起他煉體高階時莫名其妙地贏了周皓,但是實力上其實也不過普通煉體高階的程度,和於捷完全無法相提並論。於捷能夠參加越級賽,並且在越級賽還贏了煉體巔峰的錢侃,那完全憑借的是真實實力,可這崔仲文居然也敢參加煉體巔峰的比賽,是沒有自知之明麼?
“嘿,這崔仲文也太飄了,以為贏了一場煉體高階的比賽就自不量力地參加越級賽,對手姚永廉在煉體巔峰成名已久,雖然未必比得上熊力,但是對付個煉體高階,還是公認的煉體高階倒數第一,那還不是像捏死個螞蟻。”
“你彆說,世事都有個萬一,之前那個周皓明顯比崔仲文強上許多,不也輸了。”
他這話一出,倒也沒人反駁,境界高低,實力強弱,這些確實是十分重要的因素,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是十分常見,眾弟子也都是刀口舔血一步步走過來的,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李鬆聽著眾弟子議論紛紛,也是對比賽結果充滿了好奇心,向羅天遠問道“羅師兄,你說第一場周皓是故意輸的,可這崔仲文卻沒有見好就收,你看這一場他還能贏麼?”
羅天遠道“崔仲文上一場就贏得不明不白,或許他和這姚永廉又有了什麼交易也說不定。”崔仲文的比賽卻無法用誰強誰弱來推測,他也想看看崔仲文到底在搞什麼鬼。
馬大山示意比賽開始後,崔仲文卻又一次搶先出手了,長劍點點劍花,正是三人派的基礎劍法,流光劍法。崔仲文公認的煉體高階倒數第一,實力實在不怎麼樣,大家本是見怪不怪,但是沒想到這一次搶先出劍,長劍之上竟然元氣洶洶,似乎比上一場強上了許多。
“咦,崔仲文這小子這幾劍上的劍氣不弱啊,難道開竅了?”
“倒數第一的實力再強也有限吧,再厲害也是倒數第二倒數第三。”
“那我看你小子就要坐上這倒數第一的寶座了。”
眾弟子哄笑聲中,姚永廉卻也已經挺劍而上,和崔仲文戰到了一起。姚永廉煉體巔峰的境界,而且實力不弱,雖然使用的也是流光劍法,但是劍芒卻要比崔仲文耀眼得多,儘管崔仲文這一次表現出來的元氣能量比上一次要強上許多,但是明顯一交鋒便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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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仲文隻覺姚永廉手中長劍雖然輕薄,但是一陣陣劍氣襲來,卻猶如千鈞大棒,自己幾次三番地用力抵擋,手中長劍卻好幾次都差點把握不住,心中暗罵“就算演戲要演得逼真一些,你也不用這麼儘全力吧,萬一老子的長劍掉了,接下來的戲還怎麼演?”
姚永廉卻聽不見他心中的罵聲,似乎完全不顧自己收了對方一百萬兩的銀子,長劍一劍比一劍犀利,劍氣更是凶猛。
“看來這一場不會有什麼意外了,我就說嘛,哪有那麼多的意外,境界上的鴻溝可不是那麼容易跨過去的。”
“唉,倒數第一就是倒數第一,看來是我高估這崔仲文了。”
“你也有資格高估崔仲文?自己還不隻是個煉體中階?”
“嘁,我要是突破到煉體高階,肯定比崔仲文強。”
羅天遠倒是十分奇怪,看這情形,崔仲文是輸定了,可是他為什麼敢於參加越級賽?不能在煉體巔峰比賽中贏下至少一場,就不能更進一步,根本不可能獲得進入玄幻秘境的名額,那之前就算是花錢買通了周皓,贏了一場煉體高階的比賽,錢不是打水漂了麼。不過這種有錢人的心思,自己又怎麼能想明白呢。
隻見場上的姚永廉一套流光劍法堪堪才出到十數招,崔仲文便已經漸漸抵擋不住,雙腳連連後退,姚永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劍上猛一發力,卻聽叮當數聲,崔仲文的手中長劍再也抵受不住對方的劍氣,和柴宗慎一樣,竟然崩斷成數節。崔仲文的雖然還是緊緊地握住劍柄,但是劍柄之上卻隻有一小段不足半尺的短劍。
姚永廉見對方長劍崩斷,卻是停下了進攻,觀眾區眾弟子紛紛佩服“你看,要不說煉體巔峰境界還是比咱們強多了,這姚永廉穩操勝券,卻不願繼續進攻,免得傷了崔仲文,果然心胸不凡。”
“崔仲文要是識相的,就和柴宗慎一樣棄劍認輸吧,第一場能夠贏了擁有火焰元魂的錢侃也夠他回來吹幾天牛逼了。”
姚永廉長劍背於後,正要開口“你長劍已斷,還是認……”“輸”字還未出口,卻見崔仲文一聲暴喝,卻是運起全身所有元氣,一把斷劍脫手飛出,直向姚永廉胸口要害處直刺而去。
姚永廉臉上一慌,似乎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不領自己的手下留情之德,突施偷襲,自己長劍背於身後,連忙用左手揮出阻擋飛來的斷劍,但是不知怎麼的,竟然慢了半拍,掌力雖然輕輕推了一下斷劍,但是卻隻將斷劍飛來的路徑稍稍偏移了半分。
羅天遠心中一陣冷笑“來了,看來這姚永廉也是被收買了。”
隻聽噗嗤一聲,斷劍直接插入姚永廉左胸之處,距離要害隻偏了半分,姚永廉“啊”地一聲喊,劇痛之下,向後便是一個翻滾,手中長劍似乎也是再也拿捏不住,脫手橫飛而出。長劍在半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弧線,好巧不巧,竟然正好劃過對麵的崔仲文的脖頸處,“嗤”地一聲響,崔仲文的脖頸處一股熱血如箭般飛射而出。崔仲文下意識地用右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本來帶著笑意臉上,立時換上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左手直指已經翻身站起的姚永廉,“你,你……”連說了兩個你,卻再也發不出聲響,口中“嗬嗬”兩聲,仰天便倒。
左門中立時便有兩三名弟子衝上演武場,其中一名弟子探了探崔仲文的鼻息,卻發現崔仲文已經身死道消。
這是宗門大比以來第一個身死的弟子,崔仲文不但拿了煉體高階的倒數第一,現在又多了一個第一的頭銜。
這一連串的反轉雖然說起來挺長,但是卻是發生在瞬息之間,待眾弟子反應過來,崔仲文已然倒地死亡。
“嘿,這崔仲文眼見不敵,竟然和常少麗一樣想偷襲翻盤,真是咎由自取。”
不少人都是存著一樣的心思,兩個偷襲之人一個重傷,一個身死,那自然是技不如人,完全怨不得彆人。之前常少麗偷襲斷了雙腿,右門弟子頗有些感到抬不起頭,現在見左門的崔仲文曆史重演,立時心情放鬆了許多,傳來一陣陣叫好和噓聲。左門弟子知道這次是崔仲文理屈,卻也沒人去埋怨姚永廉是否出手太重,剛才這一劍雖然看著像脫手,但是怎麼就這麼恰巧地將崔仲文給割喉了?不過反正是崔仲文咎由自取,而且此人平時雖然實力倒數第一,但是仗著自己家底雄厚,沒少得罪人,所以上到演武場的弟子也隻是默默地將崔仲文的屍體抬了下來,看也不看對麵的姚永廉。
姚永廉倒是一臉的抱歉,看起來似乎對自己下手太重有些表示遺憾。他心中卻道“嘿,一百萬兩到手,而且還沒人知道。這崔仲文就是個傻子,不但白白地送錢給我,還讓我贏了一場比賽。嗬嗬,就憑你這種實力還想進玄幻秘境?”他心中得意,左手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銀票,厚厚的銀票摸起來實在有些爽,連左胸上的傷勢也覺得不那麼痛了。
姚永廉正沉浸在有錢的幸福感中,卻沒注意到主座台上,城主裴方垣的一雙眼神正緊緊地盯著他。
“嗯,崔仲文消散的部分精血元氣又被那人給吸收了。”羅天遠卻沒太在意其他人的反應,而是又感覺到了崔仲文的精血元氣又被那神秘之人給吸收了一部分,或許是怕被人發現,又或許是崔仲文的元氣實在不夠雄厚,這一次的吸收很快就停止了,要不是羅天遠有意思地加以注意,恐怕也很難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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