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一個嬰兒。
嬰兒迅速成長,長大,少年,青年。
他茁壯成長,但又有波折。
他在一個時間段戴上了林宣熟悉的眼鏡,彎了背。
林宣和李夢昕對視一眼,明明隻有一個人影,卻讓他們感受到了不可跨越的悲痛。
這是很奇妙的感覺,自他們的內心而起,和他們內心相互共鳴。
那身影繼續成長,中年,老年,那彎著的背並未挺直。
直到,這個身影真正出現在他們麵前。
麵對驚詫的兩人,他摘下老舊的鏡框,哈了口氣,放在不知道穿了幾年,已經褪色,變薄的衣服上擦了擦。
隨後又戴在眼眶上,這才用老花的眼看清麵前這兩人。
“你做到了。”他靠在空中,似乎有些不明的依仗,他語氣感慨,又充滿驕傲。
“所以,我該叫你林宣,還是宣德,我又是誰,你又是誰?”
林宣手中出現天子劍,抵在他的眼前。
語氣有些不善。
莫名其妙的,他不喜歡這副姿態的“自己”。
而這威嚴,自信的模樣,卻讓那老人大笑出聲,“你比我,氣派多了。”
他笑著,絲毫不在乎這把劍。
他對林宣的感情是一種驕傲,一種向往。
那是他不曾有過,夢裡都不敢奢求的樣子。
“說說吧,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林宣收起劍,天子劍化作金光回到手臂中。
“以這副姿態麵對你們,還真是丟人。”老人說著,又變成年輕林宣的模樣,除了神態和眼眶上的眼鏡以外,其他都一模一樣。
“宣德,還真是你。”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外人給不了的。
他一直以來,都對代替z2的宣德充滿疑慮。
他真不信自己分裂出來的精神體會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記得當時,你就是穿著這一身來找我的,可我依舊沒有能力,我們在山城的兩個角落裡打工,全身身家隻有你帶來的那兩千一,以及我爸媽給的生活費”宣德自顧自的說道。
“係統呢?”林宣問道。
宣德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也並未說什麼。
隻是繼續道“我本以為,平靜又平凡的生活也不錯,不能因為我是穿越者,我就該當人上人,就該平步青雲,大開特開,可後來你知道是哪一天,沒有衝浪的鯉魚王什麼用都沒有。”
宣德的聲音一頓,可一生的潮濕他都挺過來了,又怎會沉浸在悲傷之中。
“他們是誰,我不知道,他們在哪,我也不知道,他們乾了什麼,我還是不知道。”
“我隻記得,那晚,有個人沒回家,我找了很久,隻在樓下看到一堆爛肉。”
“酒後失足墜樓”
宣德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誰都覺得這很合理,有些人有權有勢,說出來的話自然有人相信。”
“可我更清楚,那個丫頭,比我兩世為人都能喝,都知道自己能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