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蘭轉身，幽幽道“你這樣說，可太讓人傷心了。”
“我當時隻覺得你好玩，夠漂亮，才會偽造人設攻略你而已，彆自作多情，很多人都愛我愛的死去活來，但我真不愛你們。”雨中，那雙頹廢的眼睛隻是看著大洋彼岸。
“還是忍不住寂寞了？”李壽看向他
“嘿，這一生，真是有夠失敗的。”他不顧風雨，坐在地上，渾身幾乎瞬間濕透。
符蘭來到他的身邊，撤掉超能力和他一起淋雨。
“這件事，不是幾個人能擋住的。”他說道。
“那怎麼辦，有人敢做，我們還不能替他們擋？”李壽問道，“還是說你會怕？你當時一把刀，一隻寶可夢，從城東砍到城西都沒怕。”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一定要見血，一定要有犧牲，不是那種小事，糊弄不過去的，而且不隻是日不落，其他幾頭狼早就盯著了。”坐在地上那人看著遠處說道。
“誰不知道？”李壽咧嘴一笑。
“怎麼？心裡已經在遺憾自己沒有抓到黑石朝飛了？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想著自己去死，老師當時是，小羊當時也是，現在好了，你也是。”
那人絮叨起來，嘴跟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好像幾年沒說過心裡話一樣。
好吧，也確實是幾年。
“曾經她們也跟我暢聊理想，展望未來，可後來呢？什麼都沒了，隻剩下血淋淋的真實。”他的聲音勉強沒有被暴雨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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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的安靜後，李壽猙獰一笑，“那不然呢？我李壽的份量還是夠的，鬨得大一點沒差的。”
“其實那邊，還是比較恨我吧。”符蘭用手指勾著濕透的發尾說道，“雖然我有點怕死，但我們可以換換，嘻嘻。”
隨即她看向地上那人，在等著他的誇讚。
但終究什麼也沒等到。
“怎麼老想著自己去死呢！未來的生活不美好嗎？沒有希望嗎？理想實現了嗎？就去接受那蒼白，死寂的真實？”
那人突然暴躁起來，口中臟話頻出，不斷的罵著。
但總歸還是幾個字——“活著總會有希望。”
“其他人也在來的路上，但估摸著都是這種心思，我不是說我有多偉大，就是……其他人也是有美好的未來。”李壽突然笑出聲來。
於木易走之前，就知會過。
隻是誰都沒想到，於木易這麼果斷。
那人搖搖頭，勉強冷靜下來，“彆老想著自己，想想其他人啊。”
“你什麼意思？”李壽皺起眉頭。
那人依舊看著大洋彼岸，隻是默不作聲。
符蘭或許想到什麼，望向他的瞳孔縮了又縮。
“你瘋了吧？”
她想到一個可能，腦海裡嗡的一聲炸響。
那人嘿的一笑，也不做答。
隻是依舊看向大洋彼岸。
“天，快亮了。”他喃喃自語。
另一邊，林宣望著逐漸彙聚來的車輛，露出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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