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煙霧繚繞,卿歲禾正坐在椅子上,手中夾著一支香煙,若有所思地吞雲吐霧著。
“禾哥!不好了!出大事了!”沈柯一臉焦急地喊道。
卿歲禾微微抬起頭,眉頭微皺,看著沈柯問道“怎麼回事?彆慌慌張張的,慢慢說。”
沈柯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說道“禾哥,剛剛得到消息,漁小姐乘坐的那艘船遭遇了海盜襲擊!幸運的是,漁小姐成功逃走了,但根據咱們兄弟傳回來的最新情報,她最終還是被江幸川給抓住!”
聽到這裡,卿歲禾猛地吸了一口煙,原本微眯的眼睛瞬間睜大,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同時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沉默片刻後,
卿歲禾冷冷地開口道“船上的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全部處理掉之後把屍體燒乾淨,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還有,將附近出沒的其他海盜也一並解決掉,確保萬無一失。
另外,警告一下生活在周邊的居民,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不準透露半點關於漁淺的消息,這些事情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沈柯連忙點頭應道“我明白的,禾哥!隻是……漁小姐她會不會跟江幸川招了?我倒不是懷疑漁小姐的為人,實在是擔心江幸川會對她動用嚴刑逼供之類的手段啊!”
卿歲禾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諷地說道“放心吧,她不會說的。”
“江幸川為了她,早就已經鬼迷心竅、又怎舍得對她動刑呢?”
說完,卿歲禾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摁滅在了煙灰缸裡。
……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裡。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身處江家臥室中。
此刻,我心中隻有對父母的牽掛與擔憂。
原本,我想開口向江幸川提議去探望一下父母,但當目光觸及鏡子中的自己時,所有的話語都哽在了喉嚨裡。
隻見鏡中的我麵容憔悴,臉上和脖子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掐痕,那深深淺淺的紫紅色印記仿佛在訴說著昨夜所遭受的折磨。
我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尤其是小腿處,還中了一槍,雖然已經經過簡單處理,但仍隱隱作痛。
想到若是以這樣一副慘狀出現在父母麵前,他們定會心疼不已。
我便打消了前去看望他們的念頭。
我隻能默默地坐在床邊,默默哭泣,浸濕了手中的被褥。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發出“吱呀”一聲響。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向門口。
隻見江幸川麵帶微笑,悠然自得地走了進來。
他的眉頭微微上揚,透露出得意之情。
“你怎麼總是哭個不停,到底有什麼好哭的?”江幸川緩緩朝我走來。
“我確實查到有條漁船!不過被海盜劫持,現在一個活人都沒有!沒人知道你到底躲沒躲在漁船上!”
“我……就是在漁船上……”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他走到床邊停下腳步,
然後伸手拉住了我的腳踝。
我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因身體虛弱而無能為力。
隻見江幸川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物件,看起來有些像電子手表。
他手持此物,慢慢靠近我未受傷的右腳踝。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我忍不住顫抖起來,聲音略帶驚恐地問道“你……你要乾什麼?”
江幸川並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