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凱唱的臉色由白轉青,嘴唇哆嗦著,顯得十分害怕。他原本或許以為薑雅麗會選擇湯明或雲汐,自己能夠逃過一劫。但現在,被場上明好人的指名的震驚讓他徹底亂了方寸。
“等,等一下!”穀凱唱急切地說,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為什麼是我?你有什麼理由選擇處決我?”
薑雅麗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穀凱唱,她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冷硬“穀凱唱,遊戲還沒開始時我注意到你的表現很平靜和自信。但從遊戲開始獲取了自己的身份後,你就過於緊張了,而且多次避免與他人進行目光接觸,和你之前的表現判若兩人,我覺得這完全不符合一個好人的心態,我現在最懷疑是殺手的人就是你。”
她頓了頓,繼續道“而且你現在在殺手可能的坑位中,並且其它兩個可能是殺手坑位的雲汐和湯明之間我感覺最多出一個殺手,畢竟湯明在之前直接踩了雲汐,那麼剩下的那個殺手自然就是你了,所以今天處決你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穀凱唱聽到這些理由後,臉色更加難看,急忙辯解“那……那隻是因為我緊張!因為這場遊戲失敗的後果太嚴重了,所以我才這麼緊張的!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規則,輸了就立即死亡的混賬規則,我就問你們,你們難道不害怕和緊張嗎?”
“而且!你所說的雲汐和湯明之間最多出一個殺手也不算鐵邏輯吧。”穀凱唱臉色發白,顫抖地繼續反駁,“他們之間可能也是不見麵的殺手關係,不知道對方是自己隊友,所以才互打的。”
“亦或者,他們就是單純的做身份,畢竟在兩個殺手互踩做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薑雅麗的眼神沒有一絲動搖,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卻異常堅定“穀凱唱,你的辯解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在這種規則下,緊張是正常的,並且雲汐和湯明的確也不一定完全能夠說明他們是不共邊的,但是……”
薑雅麗頓了頓,然後麵不改色地繼續說“我在學校選修過心理學的課程,我能看出你的緊張超出了普通玩家麵對遊戲規則的應激反應。你似乎更害怕被人識破,而非僅僅因為遊戲本身的風險。”
“我們所有人都同樣麵對著失敗的後果,但你看到其它人有你這樣過激的反應嗎?他們也很緊張,但他們更多是在努力思考和觀察,以找到殺手的線索。而你,除了緊張,更多的是恐慌和逃避,很像一個抽到了殺手身份的人應有的本能反應。”
“綜上所述,我認為你做成殺手的概率比湯明和雲汐都要大,所以我今天想處決你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穀凱唱張了張口,想要再說些什麼,但發現自己難以找到有說服力的話語。他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顯得有些慌亂。
潘閒靜此時冷笑一聲,打破了房間的沉默“小薑說的對,我也早就看出你不正常了。穀小夥子,你還想繼續辯解什麼嗎?你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們可沒有你那麼過激的緊張。”
曲鏡一直默默觀察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知道在現在這種壓力之下,任何人都可能表現出不尋常的行為,所以這並不能百分之百意味著穀凱唱就是殺手。然而,他沒有直接表達自己的看法,而是選擇保持沉默,觀望事態的發展。畢竟,在這個時候貿然提出和場上明好人相反的意見,很可能被其它人認為是故意保隊友的殺手。
不過,此時倒真有人提出了相反的意見。隻見湯明皺著眉頭,看向薑雅麗“你認為穀凱唱是殺手嗎?雖然他很緊張,但好人也有可能會這樣,畢竟這局遊戲相當於每個人積分都為0了,所以直接認定他是殺手會不會太武斷了?”
“哎呦,兩個殺手齊了啊。”還沒等薑雅麗回答,潘閒靜冷笑著看著湯明,“這麼大張旗鼓地去保你的隊友了?之前通過神情來強打我和那個姓雲的小姑娘是殺手,現在到了懷疑穀小夥子的時候又說好人也可以這樣。你這麼前後矛盾,不是讓我們所有人都輕鬆知道你是殺手無疑了嗎?”
“大媽,首先,我並沒有去保穀凱唱,我隻是提出了一種可能性,讓你們思考不要太片麵了,至於你們今天處不處決穀凱唱,我無所謂,畢竟好人的輪次還是有的。”湯明同樣冷笑著回懟道,“其次,緊張和麵相爆炸是不同的。穀凱唱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自己流露出緊張,而大媽你則是在我提出你是殺手的可能性後,開始反應過度,麵相爆炸。我打你是殺手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就在這時,曲鏡突然注意到,之前一直在旁邊沉默低落的雲汐,現在似乎意外地冷靜了下來,神情也變得專注了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感覺心態發生了什麼變化嗎?”曲鏡緊盯著雲汐,似乎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觀察的過程中,曲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她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曲鏡望向雲汐,隻見她的神情不再黯淡,而是變得冷靜和專注,但仔細一看,發現冷靜的眼神背後依然是空洞和虛無,和之前的麵無任何表情並沒有本質的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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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唯一的區彆,就仿佛由最開始的認命放棄,變成了接受,以現在這樣如同一個喪失了情感的機器一般,用絕對的理智和冷靜來應對當前的惡魔遊戲。
“這場遊戲她終於開始認真起來了嗎?”曲鏡望著雲汐,內心暗暗地想著。不過,曲鏡內心總有一種感覺,仿佛,雲汐此時的樣子,就如同曲鏡他自己一樣……曲鏡內心頓時產生了這樣一種奇怪的想法。
就在曲鏡還在觀察的過程中,雲汐突然開了口,她的聲音平靜且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我覺得薑雅麗說的有道理。穀凱唱的反應確實不正常。”
“其實,在我視角,這場遊戲已經很簡單了。”雲汐繼續麵無表情地說,“薑雅麗是明好人,她認下曲鏡和潘閒靜的邏輯我也很認同。因為潘閒靜中首刀大概率是好人,要說她是殺手就是小概率事件了。而曲鏡如果是殺手的話沒必要把拍身份的壞處說出來,而是讓我們默默拍身份,然後去擊殺對殺手威脅最大的身份就行了。”
“所以,在我的視角,殺手的坑位就隻剩下了穀凱唱和湯明兩人。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兩個就是殺手了。所以,今天處決穀凱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曲鏡聽到雲汐的話,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既視感,他的記憶仿佛被拉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一天,那是他參加的第一場惡魔遊戲,當時的局勢與現在驚人地相似。
“眼下的這種場景,似乎和我參加的第一場惡魔遊戲中隻剩六個人的時候的情景幾乎是一模一樣!”
曲鏡的思緒瞬間飛回到了他參與的第一場惡魔遊戲。曲鏡還記得在那場遊戲中,他抽到的是惡魔角色。當時那場遊戲隻剩六個人的時候,也是有一個明好人占卜師張琪,對應著這局遊戲的偵探薑雅麗;有一個被明好人認下來的好人,那場遊戲是丁傑允,這場遊戲是曲鏡自己;有一個被查驗了,大概率是好人的玩家,那場遊戲是寡婦唐凡諦,這場遊戲是被首刀的潘閒靜;
而剩下的三個人,則幾乎一致地被打入了惡魔或殺手的坑位,並且,其中還有一個被重度懷疑的人,之前那場遊戲是曲鏡的惡魔隊友劉雪,這場遊戲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殺手的穀凱唱。
“還真是意外的既視感呢。”曲鏡內心有些感歎,他的眼神在雲汐和其他玩家之間轉動,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尋找到自己記憶中那場遊戲的相似之處。
“我記得我當時是處在三個惡魔的坑位中,當時情景非常危險……但現在我是站在好人的立場,如果兩個殺手就是在這三個人中,那麼情況對於好人陣營來說是大優的。”曲鏡陷入了思索。
曲鏡的目光再次轉向雲汐,想弄清楚此時此刻她那冷靜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什麼。
“她此時的說辭和表現和我當時那場遊戲的辯解很像……”曲鏡陷入了思索,“她說的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我那時候可是惡魔陣營的玩家啊……”
“不會,她真的是其中一個殺手吧。”曲鏡內心不住地浮現出這個想法,“其實,按照概率學的角度來看,如果薑雅麗分析潘閒靜是好人是正確的話,那麼雲汐她有三分之二的概率是殺手……”
“我內心還是不希望她是殺手的,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向她得到證實,那些令人頭疼的夢境我希望能夠在她那裡得到回答……我希望我和她能夠在這場遊戲一起活下去……”
“但如果她的確是殺手的話,那麼我肯定會優先保證我自己的生存……”
曲鏡的呼吸逐漸變得有些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他,這場遊戲的殘酷和現實。他知道,如果雲汐真的是殺手,那麼他必須做出選擇,即使這個選擇可能會讓他失去什麼……
“但這畢竟是我的處世之道……我雖然本身不希望有人因此而死去,但是,現在的情況下隻能選擇對於我最優的策略了……”曲鏡歎了口氣,眼神逐漸堅定,但其中依然摻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吧。
此時此刻,房間內,在雲汐說完話後,薑雅麗望向雲汐,似乎也察覺到了雲汐的變化,陷入了思索。
“你這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在我的視角來看,也很簡單啊。”聽到雲汐的話後,湯明則是冷笑著,如同挑釁一般回複,“你雲汐和那個潘大媽肯定是一夥的殺手,看樣子你們今天目標明確啊,想抗推穀凱唱啊。看來我之前的分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雲汐平靜地注視著湯明,她的眼神沒有因為湯明的挑釁而有所動搖。
反觀穀凱唱,此時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他感到了絕望。每個轉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而他的心跳得如此之快,仿佛隨時都會跳出胸膛。
“你們不能這樣……”穀凱唱的聲音帶著絕望,“我真的是個好人,我真的隻是緊張……害怕這場遊戲輸了的後果……”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隻能由我的身份打出的,絕對能夠證明我是好人的辦法!”穀凱唱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希望的光芒,他急促地呼吸著,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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