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關於這個龍玉，我還是有個不理解的地方。”在曲鏡三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廢棄的城市的時候，雲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詢問一旁的周翰博。
“是雲汐啊，你說吧，你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周翰博點了點頭，示意雲汐繼續說下去。
“周教授你之前也說過，你覺得那個龍玉是一個幕後有人操控的人工智能，對吧？”雲汐詢問道。
“對，當時我認為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周翰博讚同道，“我記得我給出的理由是因為龍玉是一段程序，並且和他對話如同和人一樣對話，那麼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是一個幕後有人操控的人工智能。”
“那周教授，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幕後操控龍玉的人，現在究竟在哪裡呢？”雲汐的眉頭緊鎖，顯然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她一段時間。
雲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指他究竟在現實中，還是也和我們一樣，進入了虛擬現實世界。”
周翰博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說“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但我現在也覺得很奇怪，因為我仔細琢磨，我覺得如果真的龍玉是一個存在幕後操控者的人工智能的話，那個幕後操控者既不應該在現實，也不應該在虛擬世界。”
“如果那個幕後操控者一直躲在現實中的話，那麼他根本就不需要那樣處心積慮才能竊取向權睿的權限，他隻需要在現實中，等待向權睿進入虛擬現實艙後，去修改終端即可，這樣能保證他立即能夠取得權限。”
“這倒確實，”雲汐輕輕點了點頭，“但其實如果那個幕後操控者在現實，我們估計基本贏不了吧……”
“而至於這個幕後操控者不在虛擬世界的原因，我是覺得操控的成本和難度太大了。”周翰博繼續解釋道，“你想，如果他也在虛擬世界裡，他就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成本來維護龍玉這個人工智能的形象和操作，並且還要不斷地與龍玉進行數據交換，這很容易就會被幕後黑手向權睿給揪出來。”
“那周教授，您覺得這個幕後的人現在到底藏在哪裡呢？”雲汐詢問道。
“在我仔細思考後，我現在並不認為龍玉是一個幕後有著操控者的人工智能，而就是一個單純的人工智能，”周翰博頓了頓，然後回答道，“隻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工智能，而是一個有著跨時代技術的超級人工智能。”
“超級……人工智能？”雲汐有些驚訝。
“是的，看上去這個人工智能還能產生了自己的意識，所以曲鏡之前覺得這個龍玉的思維異於正常人，也能夠得到解釋。”周翰博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人工智能真的能夠做到這樣嗎？”雲汐輕聲喃喃著。
周翰博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思索，好像在試圖穿透這個複雜的謎團。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在回應雲汐的疑問，同時也在自我沉思“確實，按照我們現有的科學理論和技術發展水平，人工智能產生自主意識還屬於科幻範疇。但這就是我們麵臨的現實，龍玉的行為超出了常規程序的範疇。”
他的語調變得略顯沉重，每個字都透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如果龍玉真的已經產生了自我意識，那它所做的一切——獲取權限、隱藏自己、甚至操縱虛擬世界——都可能是出於它自身的意誌。”
“算了，到時候見到了老宋便去問問他吧，他精通這方麵，看看他知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什麼非常厲害的人工智能技術，能夠做到以假亂真，偽裝成人類。”周翰博自言自語著，“甚至還能發展出自己的意識。”
雲汐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那周教授你現在的看法是，這個龍玉搶占向權睿的權限，然後繼續把我們所有人困在這裡，是一起人工智能反叛的事件，而不是人類乾的，對吧？”
“隻能說很大概率是這樣的。”周翰博點了點頭。
雲汐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安，她的內心始終難以完全接受這個解釋。她的直覺強烈地告訴她，龍玉的背後肯定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並非單純的程序代碼。但周翰博給她的解釋也非常清楚易懂，確實龍玉的背後如果存在一個操控者，那麼這個操控者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和他們一樣在虛擬世界都不合理。
雲汐深吸一口氣，儘力放鬆緊繃的神經，然後輕聲說“我理解了，周教授。雖然我還是有些懷疑，但既然現在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我們就先按照這個方向去調查吧。”
就在周翰博正打算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雲汐一旁的曲鏡突然痛苦地叫了一聲。雲汐連忙轉身到曲鏡身旁，她的臉上充滿了擔憂，因為曲鏡此時正捂著頭，麵色蒼白。
“阿鏡，你彆嚇我，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雲汐焦急地詢問，同時她的手輕柔地扶著曲鏡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支撐。
“沒事吧？曲鏡。”周翰博也是麵色凝重地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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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周教授，我沒事，”曲鏡努力想要擠出一絲笑容，“隻是我剛剛偶爾間似乎發現了記憶中一處存在矛盾的地方，所以便想辦法努力進行回憶。結果就又這樣了，還真是丟人啊。”
“你先彆說話，要不要休息一下？”雲汐的聲音中帶著柔情和關心。
曲鏡搖了搖頭，儘管痛苦，他的眼神仍堅定“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
“沒事就好。”周翰博鬆了一口氣，“我們先儘快趕路吧，等到了一個稍微安全的地方再讓他休息一會兒。”
“好吧。”雲汐點了點頭，“但如果阿鏡你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哦。”
曲鏡努力笑著點了點頭“放心，我會的。”
然後，三人繼續踏上了路程。路上，雲汐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曲鏡前行。她的目光時刻關注著他的狀態，生怕他再次出現不適。
他們緩緩地走在廢墟的街道上，雲汐一邊走著，一邊輕聲詢問“阿鏡，你剛才說發現了記憶中的矛盾地方，是什麼地方呢？會不會和龍玉的事情有關？”
“我認為可能有關係。”曲鏡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如果我剛剛回想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我覺得這個出現矛盾的細節可能非常關鍵。”
“甚至，我覺得還有可能推理出一些有關龍玉的線索。”曲鏡若有所思。
“真的嗎？那實在太好了。”雲汐興奮地說。
“並且，我認為這份存在矛盾記憶或許和小汐你有關，所以我需要小汐你配合我來推斷這個矛盾的地方究竟是為什麼。”曲鏡似乎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雲汐輕輕一笑，回答曲鏡道“嘻嘻，好啊，那就讓我來幫你推理吧，阿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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