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雲呆愣的坐在地上。
這一環扣一環,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
進門就扇巴掌,脫衣服,自己才剛說了幾句話,白梧桐又喝了會落紅的藥。
她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外麵段春柔的聲音仍在繼續。
白梧桐隻睨了溫如雲一眼,便投入表演之中,“嬋兒,拿濕帕子擦擦我的臉。”
這一次,她不僅要對付溫如雲,同時也要讓皇上之前對自己所有的愧疚之情,全部轉化為更深的感情。
太後如今還沒有任何消息。
這就證明皇上想做的事情還沒成。
他已經‘寵愛’了溫如雲如此長的時間,隻要自己的孩子不是真掉了,他必然不會中途放棄,否則前麵的一切布置可就白費了。
那麼,自己這個根本‘不知道’內情的人,就成了全場最委屈的人。
皇上心中有愧,同時也會更恨溫如雲。
不破不立。
白梧桐要用這次的事情,假意和皇上生出隔閡。
然後在生產當日,再將一切縫合。
屆時,她和皇上的感情,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溫如雲終於反應過來,起身就想跑。
嬋兒和迎春早有準備,將她攔住。
紀太醫一馬當先,進了門。
白梧桐側頭看他,小臉蒼白,碎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瞧著好像馬上就要不行了。
紀太醫拿出帕子,趕忙鋪上為她診脈。
後麵的太醫和醫女紛紛進門。
哪怕如今溫如雲是最受寵的嬪妃,也沒有一個人向她行禮,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白梧桐的身上。
“娘娘胎象有些不穩。”
“落紅了,必須喝點穩胎的藥。”
“快按照我說的去抓藥!”
整個昭春殿極為繁忙。
全都圍著白梧桐轉。
溫如雲看到這一幕,恨得牙根直癢癢,“昭嬪,你給我等著!”
外麵響起太監尖銳的喊聲,“皇上到!”
溫如雲回過神,臉色難看,可如今躲也躲不掉,隻能先告狀了!
她要賭皇上對自己的寵愛,說不定比皇嗣更重要……
她跑向門口,眼淚說掉就掉,“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張承宴如今一心記掛皇嗣,顧不得演戲,將她推到一旁,朝著屋內走去。
積怨多天,這一下,他不知不覺就用了力。
溫如雲重重撞在架子上,疼得麵目猙獰。
嬋兒忍不住噗嗤一笑,在迎春瞪過來的同時,趕忙收了聲,做出一副苦相。
溫如雲的臉色徹底變了,完了,皇上更看重皇嗣,那以後豈不是不會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