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看著蘊熙的小臉,心中明白,想要真正保住兩個孩子,現在光靠自己是不夠的,她還需要更多的幫手。
之前她一心想著和皇上培養感情,對付靳薇歌,並未想過和其他妃子交好。
段春柔隻是其一,她還需要再拉攏幾個人。
位份太低的不行,那個惠妃和德妃,位份和家世都還不錯,或許可以試試。
正好如今皇後出事,她們應該也很想去看熱鬨。
“嬋兒,你看好蘊熙,迎春,你出去散播消息,就說有人敲擊登聞鼓,狀告皇後謀害皇嗣,記住,不要讓彆人知道是你說的,去吧。”
安排好後,白梧桐讓芸香繼續出去盯著外麵的情況。
她現在不好出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此時的皇後已經來到養心殿。
她穿著一身深色的素衣長裙,瞧著氣色非常不好。
若是以前,張承宴看在她是皇後,身體又不好的份上,一般不會讓她出來。
不過今日的情況卻不一樣。
作為張承宴登基後的第一次擊鼓鳴冤,他必須要好好處理,隻有這樣才能留下聖君之名。
“臣妾見過皇上。”皇後行禮,剛說完話,便止不住的咳嗽。
張承宴眉頭緊皺,怎麼她一進來,這殿裡就彌漫了藥味?之前她身上藥味也重,但不至於重到這種地步。
咳嗽的更是好像要背過氣似的,瞧著就讓人害怕。
該不會是知道今日的事,特意裝出來的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張承宴的心裡就莫名煩躁。
怎麼這後宮的妃子就不能像是白梧桐那樣,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竟是搞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皇後,朕叫你過來是為了什麼,想必你都已經知道了。對於外麵有人擊鼓鳴冤之事,你有什麼要說的?”
皇後十分柔弱的開口,“皇上,臣妾絕對不曾做過這樣的事!”
“對方說是有證據,你可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皇後苦笑,“若是有人鐵心陷害臣妾,便是臣妾想儘辦法自證,恐怕也沒用。皇上,臣妾真的是無辜的,臣妾絕對沒有害過溫嬪,那日的事情皇上您也在場,分明就是靳薇歌做的!”
“臣妾早在王府時便一直想要個孩子,可卻沒能如願,還吃壞了身子。臣妾知道做不了母親的痛苦,又怎麼會做出這種謀害皇嗣的事?皇上,臣妾跟您也有七年了,您是知道臣妾性子的,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等惡毒的行徑!”
說完,她又開始咳嗽,瞧著眼淚都出來了。
旁邊的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委屈的要命,“皇上,娘娘身子不好,連後宮都管理不了,又怎麼能有本事做出這樣的事?昨日昭妃娘娘來鳳儀宮,當眾威脅娘娘將大皇子還回去,態度惡劣,不分尊卑!今日之事,也定然是她要陷害娘娘!”
張承宴冷哼一聲,“你一個奴婢,敢妄議主子,也是不分尊卑!拉出去,朕和皇後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嬤嬤一直仗著是皇後的陪嫁,在皇上麵前自認有一席之地,平日裡說話也比其他奴才膽子大。
可沒想到,今日才剛說昭妃的不是,皇上就怒了!
王德才一個眼神過去,立刻有人將嬤嬤拖了出去。
皇後的手不由捏緊掩嘴的帕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