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很香甜,還是她最愛喝的牌子,隻是沒有改版前的好喝了,或是現在沒有喝的心情。
“時小姐,還要點其他的嗎?”侍者詫異於時念歌過小的食量。
“不用了,謝謝。”
“好的。”侍者接過菜單,繞過圓桌走到另一端秦司廷那裡,將菜單平放在桌上,“少爺,給您菜單。”
秦司廷掀了掀眼皮,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菜單精準的翻到炒菜一欄。
“蔥油麵換成蔬菜麵,清燉南瓜,小炒時蔬再來一碗白米飯。”
時念歌朝對麵的男人看去,抿了抿發白的雙唇,嘴角無意識動了動。
蔥油麵太油了,吃清淡的
愣神間,侍者很快走了出去,走的時候在時念歌旁邊放了一個小小的暖手寶。
“秦司廷,現在可以談了嗎?”時念歌拿過暖手寶,合在手心,微微有些暖意。
“要談什麼,該說的不都已經說完了?”秦司廷一手搭在旁邊椅背後麵,一手放在餐桌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點著桌麵。
“明明關心著我,還要跟我這樣說話嗎?沒有成為戀人,秦司廷,難道我們之間朋友也做不成了嗎?”時念歌輕聲含道,目光異常堅定地看著麵前的人。
“時總未免太多想了,醫生關心病人,理所應當。”秦司廷沉聲回答,嘴角冷冷勾起,“朋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你有什麼資格?”
“”時念歌身形有些發顫,顫抖而緩慢地輕輕吸入一口氣,悶在胸腔,抑製住自己無以言狀的失落和絲絲委屈,“當年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
“如果你是要和我談這些,大可不必了。”秦司廷低沉的聲音倏地傳來。明明低沉悅耳的大提琴般的嗓音,此刻像是淬了冰一樣冷。
“我當時——”時念歌被打斷得突然,委屈和焦急交纏在喉嚨處,整個人都急紅了眼。
“時念歌!”秦司廷突然重重地吐出女孩的名字,繃緊下顎線,一雙眸子鎖著她,頓了兩秒,又變成譏諷,“提起不堪的過去這種行為很愚蠢。你這樣隻會讓我認為你對我餘情未了。”
時念歌整個人頓時被釘在原地,今晚不過短短幾個小時,一顆心卻已經被對麵的男人踩得稀巴爛。
“如果我說——秦司廷,我確實對你餘情未了呢?”時念歌突然勾出一抹淡笑,即使眼眶微紅,依然瞪大了眼望著身形慵懶卻又有些僵硬的男人。
都已經這樣了,錯也錯在她。當初就是自己先招惹的人,心也傷得夠多了,現在還怕什麼呢?
男人幽暗的雙眸看了過來,對上她的視線。
秦司廷的眸色很深,表麵的風平浪靜下是暗湧波濤的深海。
“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時念歌再次開口,“秦司廷,不管你信不信,在美國我從來就沒有欺騙過你任何!”
男人的氣息更加冷冽了,房間的氣壓在安靜中越降越低。
“我發誓,我真的——”時念歌不知道怎的,又輕聲加了句。
“說夠了沒?”秦司廷一雙冷眸看過來。
“秦司廷——”時念歌有些愣,已經冰冷的身體似乎影響到了大腦的正常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