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詭異的沉默。
“小姑娘你快上來啊，站在那裡乾啥？”老周杵在秦司廷後麵，對麵前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時念歌淡下目光，頓了頓，最終還是進了電梯，站在秦司廷的另一側。
電梯門合上了，狹小的電梯間裡隻有三個人。
秦司廷、時念歌和老周。
“誒嘿嘿，小姑娘，你是不是上次那個出了車禍的那個時達集團的總裁，我怎麼看你忒麵熟呢？”老周一臉賊兮兮湊近時念歌，“今天應該出院了吧？”
“嗯我沒事，今天是來接我同行的助理出院。”時念歌抬起手將落在肩上的發絲挽到耳後，露出禮貌自然的微笑。
“哎，出院就好，這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是少來比較好。”老周笑嗬嗬應著，“我本來也不知道你出車禍這事，還是那天聽我們科室的小護士們說起的。她們說老秦一聽到時達集團出了車禍就猛地衝出診室，還沒等到電梯便衝下了樓梯，那可是一口氣直接跑到——”
“電梯裡麵禁止醫生討論病人的病情。”站在一旁的秦司廷突然掀了掀唇，緩慢沉穩一字一句讀出了貼在電梯門上的標語，“這是對病人的尊重，周醫生不要忘了自己的職業操守。”
“？？？”老周突然被秦司廷這樣稱呼，一時間有些愣，“我和時小姐沒討論病人病情啊，而且你倆不是認識嗎，瞧你那緊張樣”
秦司廷冷冷的眼神掃來。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都留給你一個人說。”老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乖乖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電梯降到16樓。
“我先下了，你去腫瘤科拿了病例就快點回來，彆磨磨蹭蹭的，今天掛你號的人可都排著長隊呢。”老周有些不放心叮囑，抬腳繞過前麵淡漠矜貴的身影下了電梯。
“嗯，你先去叫號給他們做檢查。”秦司廷伸手摁下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關上。
“”
電梯裡又恢複了安靜，不，應該是寂靜。
時念歌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狹小空間裡的氣氛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
她索性抬頭看著頭頂的鏡子，看著倒影裡自己泛紅的雙頰，默不作聲。
“腿上的傷好了？”淡漠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過於窄小的電梯間。
時念歌抬頭看向另一側的修長身影，有些不可思議。
秦司廷沒動，一手拿著病人病例一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裡，整個人隨性地靠在電梯壁上，仿佛沒注意到時念歌看過來的視線，一臉事不關己，像是剛剛沒說過話一般。
“”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嗎
“嗯，好多了。”時念歌淡聲答道，停了會兒，又開口，“你，，，是不是很怕我出事啊”
“”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
“醫生，，，很累吧？你，，，要多注意休息啊。”時念歌聲音越說越小，連她自己都快要聽不清了。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片安靜。
“那個，時達最近和秦氏有合作，你”
沒等她說完，電梯門就開了。
緊接著男人頭也不回走了出去，想說的話全都被卡在了時念歌喉嚨裡，上不上下不下，有些癢，又有些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