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秦司廷不冷不熱輕嘲,徑直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我說,時念歌那女人有手段啊——”厲南衡跟著擰了擰脖子,挺直背,“九年前可以把你一個冰山處男搞到手,九年後連你家那幾個老頭子也都搞定了要不我說,你們倆乾脆在一起得了,門當戶對,真是一點阻力都沒有!”
秦司廷卻像全然沒聽到,轉過身朝門外邁步走去,“先把你和封淩之間厲家的阻力解決完再來說我。”
厲南衡“”
時念歌今晚選了一條湖綠色的法式小短裙,高腰的發束將盈盈一握的腰肢襯托的更是細軟,原本白皙的皮膚在暖暗的燈光下更是近乎粉紅的透明,像是上好的白瓷。
今晚和秦氏約的是在墨氏集團門口見麵。
問題是,現在時間到了,卻沒看到秦司廷的身影。
時念歌“”
難道是人還沒來?
正當環顧張望時,她身後默然傳來略微蒼老的聲腔。
“念念,好久不見了。”
時念歌聞聲回過頭。
空氣安靜了一瞬。
誰都沒有先開口。
“蕭總,我想,以後我們也沒什麼見的必要了。”
半晌,時念歌才終於聽到自己略帶冷意的嘲諷。
好巧不巧,碰見的正是有著時達40股份的蕭氏集團掌門人。
蕭老毫不介意時念歌言語上的衝撞,微微頓了一下,眸光閃了閃,又緩緩開口,“我想你肯定不解為什麼蕭氏會有時達的股份,我也不和你繞彎這是你父親臨終前和老頭子我之間的約定——時達隻有和蕭氏合作了才有可能穩住根基,否則,僅憑你一個小丫頭的力量,想穩住時達是不可能的事這一點老頭子我想你肯定知道,你父親也深知,所以,你父親臨終前不得已才——”
“且憑蕭總您片麵之詞,又有何說服力?”時念歌冷笑,裸露在空氣中的薄肩微微顫抖,“父親?我爸是絕對不會拿他女兒的幸福換小小一個時達,這點我想我比您更清楚。”
“那你可知道,你父親也清楚你一個小丫頭的心思不論什麼時候你都會不顧一切保住你父親和母親奮鬥了一生的時達集團?”蕭老和藹笑笑,平靜著腔調,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
“未來時達還會有什麼危機,念念,你自己還會不清楚嗎?”
“”
“你確定你一個人就可以撼動徐董那樣背景深厚的大人物?”
“”
是的,她不能。
徐董的背景深不見底,背靠黑白兩道,又怎是她撼動得了的。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時念歌靜靜聽完蕭老一連串的問話,嘴角才淡淡勾勒出諷刺的戲謔,“這就不勞煩蕭董的關心了時達,股份我要,但這絕不會從和蕭公子聯姻而得來——很不幸,您失算了。”
說完,不等蕭老繼續,時念歌撩了撩過肩的發絲,徑直轉過了身,準備一個人先進宴會廳等秦司廷。
驀地,又像是從遠處感受到一道冷淡的目光,她循著本能抬起頭,下意識尋找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四目相對,目光相交。
時念歌“”
秦司廷。
這個姿態,矜貴如神祗,像是在這裡站了很久
他究竟又聽到了多少?
時念歌朝遠處站姿隨意卻依舊挺拔清俊的男人快步走去,裙尾隨著身體的幅度上上下下,似一片晚風拂來的雲。
“你站這裡多久了?”
秦司廷沒動,目不斜視的平視前方,一雙暗眸濃墨的低沉,沒回答她的問話。
“我我們進去吧。”時念歌見他沒說話,本來還想再解釋兩句,結果話到了嘴邊轉了個彎又吞回肚子裡。
乾嘛要和他解釋,秦司廷又不是她什麼人更何況,這個男人站那麼遠,估計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