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男人身影矜冷,未動分毫。
“嘖,沒意思,怪不得幾個月過去都還沒追到時念歌。”厲南衡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自顧自打開了信封。
“我有說要追?”
像是終於反應過來,秦司廷轉過身,眼神清冷。
“哦,那當我沒說。”看著秦司廷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厲南衡也沒繼續說,從裡麵隨意抽出兩張照片,在男人麵前顯擺似晃了兩下。
“怎麼回事,你有女兒了?”
調侃的聲線滿是愉悅。
秦司廷瞥了眼麵前穿著訓練衫,耍猴一樣的男人,眉宇按捺不住抽了抽。
“二樓臥室櫃子裡最下麵兩層有精神類的藥,自己去拿。”秦司廷繞過擋在麵前的身影,走到紅酒架,將手裡未喝完的紅酒杯不輕不重放到櫃麵上。
“那我手下怎麼在海城那兩個月拍到了你和一個小女孩的照片?”
厲南衡把信封完全打開,將照片散在桌上,不死心繼續追問,“那群孫子跟我說你跟一個叫樂樂的小孩開家長會,而且從照片看來……你當時還挺樂嗬?不太像平常那樣冷冰冰的沒個人樣。”
秦司廷麵不改色,像是毫不在意被發現的事情,涼涼瞥了眼厲南衡,“你手下不應該跟著你家封淩?來監視我做什麼。”
“他們偶然路過市中心幼兒園,結果你剛好在那,就順手拍了兩張給我看看。”厲南衡不緊不慢翻了十幾張,見秦司廷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隨手抽了兩張丟到男人麵前,“怎麼,不解釋解釋?童養媳怎麼說也得提早知會我們兄弟幾個一聲,也讓我們心理有個兄弟是變態的準備吧——”
秦司廷“……”
“幼兒園做體檢時偶然認識的,她父母剛好有事,臨時幫她開的家長會。”秦司廷掀了掀唇,指尖撿起被丟到胸前的照片,看了兩眼,放到吧台上,不輕不重啟唇,“照片不錯。謝謝,收下了。”
厲南衡挑眉,似乎對聽到的事實覺得無趣,整個人向後仰,倒在寬大的沙發上,擺了擺手,“得了,搞得我還以為你有了女兒,那天心急如焚給你打電話,結果沒說兩句都給掛了。”
頓了頓,像是重新回味了遍照片,嘴角邪性十足朝外扯了扯,“畢竟那姑娘跟你長得挺像,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話音落下半天,卻也沒見回應。
厲南衡皺了皺眉心,直起身體,從沙發抬眸就看到秦司廷已經走到了門前,要出門的樣子。
“怎麼?我這剛來你就走,我話都還沒說完。”
“我去醫院看看墨景深。”秦司廷不緊不慢穿上淺咖色的外套,“有事現在說。”
厲南衡“……”
這麼敷衍,當他不存在?
“得,你等等,等等,我這還就真有正事要說。”想到自己確實有正事要說,他也就不情不願勉強跟著站起身,懶散著腳步朝門口男人走去,邊走邊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手機遞給門口的男人。
“呐,記得?”眼神卻一直盯著麵前不露分毫的秦司廷。
瞥一眼款式老舊的手機,秦司廷揮開他手臂,徑直拿過桌上的車鑰匙,眼神驟然彌漫過冷意。
“幫我丟了。”
“……我好不容易找人把你這玩意兒修好,你好意思開口要我丟?”厲南衡冷嗤,隨意倚在門框上,把玩著手裡掉漆的手機,“你猜什麼?我前兩天參加酒會,隔壁幾個老總突然討論起時達,我就順帶聽了兩腳。……具體情況什麼樣我也不知道,就聽到他們說當年的時達那可是一個內憂外患的局麵,公司裡的董事處處為難——”
“你可以閉嘴了。”秦司廷走到麵前,涼涼看著慵懶而野性的男人,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