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歌故意放大了聲音,視線環顧店麵門外。
這裡是開闊的街道,要是她大聲一點,或許會引起街上路人的注意。
“時小姐,我們不會傷害你。但是如果你不聽,也就不要怪我們采取一些其他的措施了。”兩個黑衣人明顯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相視一眼,慢慢朝時念歌走去,“時小姐,跟了我們這一趟,你就能拿回時達40的股份。”
“我時念歌有的是辦法拿回,不差你們蕭家這一條路,手給我放開!”時念歌被黑衣人逼得接連往後退,手腕一下子就被大力禁錮住,動彈不得,隻得出聲威脅。
“時小姐,多有得罪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看了眼手腕的表,明顯有些不耐,朝身後做了一個手勢,他的同伴收到信息後便快速走出了門外。
時念歌腦中警鈴大作,憑著記憶努力回想起在美國時學到的一些防身術,用儘全力掙脫。
直覺告訴她,離開了這裡再想脫身就難了。
蕭家下了好大的功夫,想必找這兩個人花了不少功夫。
一番掙紮,卻是徒然。
“時小姐,冒犯了。”留下的黑衣人也不磨蹭,見時念歌還有些手段,怕出意外,便單手迅速戴好頭套,不等反應便一隻手禁錮住時念歌的肩,另一隻反手捂住女孩的口鼻,不理會她使儘全力的掙紮與叫喊,微微一用力便將人扛在肩上,大步朝門外走去。
全程不到兩秒的時間,根本就不給女孩掙紮的機會。
或是說,時念歌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時間。
……
不出十秒,店門口馬路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便疾馳而去。
……
天色漸暗,蕭家老彆墅區,二樓。
男人身形肆意而邪性,慵懶的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半闔著眼,似在享受著夜晚舒服的涼風。
忽地,遠處匆匆忙忙跑來一個咋呼的身影。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蕭達急急忙忙從旁院跑來,站在主院的彆墅前,張開大手朝二樓使勁揮了揮。
男人聽到聲音,眯了眯眼朝下看去。
好一會,才抬起手將半支煙捏滅,薄唇不緊不慢啟笑,“喲,老頭子還記得我呢,我還以為他去外麵找他的親兒子去了。”
“哥,彆這樣,我這是真有事要說!”蕭達雙手罩住嘴朝樓上大喊,“前段時間你被抓回來的時候我也被抓回來了,然後手機也被沒收了,這才一直沒和你聯係!”
“……所以?”蕭路野俯視,語氣不輕不重哼笑,“哪次你聯係我是有好事?”
“不是,哥你聽我說,這次真是有大事!”蕭達扯開嗓子喊,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天我剛趁傭人不注意的時候偷過來了我的手機,結果你猜什麼,我發現時念歌給我打了n個電話!”蕭達故意拖長了尾音,想讓樓上的男人聽得更加清楚,“你說,她是不是會有急事?”
蕭路野“……”
他手機也不在自己身上,他哪知道?
沒回話,男人徑直熄滅了煙,轉身走近淋浴間衝了個涼。
十分鐘後,穿好了衣服,才終於走到門邊,抬手敲了敲房門。
“……少爺?”女傭聞聲而來。
“開門,手機給我,我要出去辦事。”
“……對不起少爺,老爺子說了,沒他的同意你不能出去。”傭人回答的滴水不漏。
“老頭子做事不清楚,你們也跟著不清楚?”蕭路野一手撐門,一手叉腰,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開門,彆讓我說第三次。”
“少爺……這我真的辦不了——”
正當女傭躊躇之時,門外忽地傳來蒼老的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