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熙妍驚恐地看著金成寅,強撐著身子,把案紙遞給金成寅“聽說審了很多天都沒有結果,我想來試試。你看。”
金成寅看著案紙上的“金成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們先回去吧。”
“大瀛陛下有音訊了嗎,怎麼處置她?”
“放心,今天剛接到,大瀛陛下已經準我們自己處置了。”
“太好了,她傷了成寅,明天就把她就地正法吧。”
“剛才還讓人留著我性命做人證,怎麼揭了你的老底,就這麼快想讓我死?”硯池轉而向金成寅道,“金成寅,你知道她在大瀛結過婚嗎?”
金成寅的脊背在亮堂的火把中顯得有些發顫,尹熙妍甚至覺得金成寅的手冰涼得可怕。
“成寅我沒有。”
“尹熙妍是戶部尚書尹懷正的千金,被惡人擄去大瀛,受儘折磨。我找到她時,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不過在你口中,似乎她在大瀛過得不錯?”
“她曾經是林堃遠的未婚妻。”
金成寅麵如土灰,眼神恨不得即刻就刀了這個女子,怒氣和緊張讓他的手不住地顫抖起來。
“成寅,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林將軍。”尹熙妍握緊金成寅解釋道。
金成寅看向尹熙妍的眼神,無辜又迷茫,但是她柔軟的手又這麼堅定地握著他。
“把她的嘴巴封起來,明日斬首。”金成寅命令道。
“金成寅!你以為殺了我就沒事了嗎?”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我真的不認識林將軍。”
深夜,硯池被大牢裡的打鬥聲吵醒,她手腳上的鐵鏈很快被一群劫獄的人砍斷,自己則被打暈裝進了一個巨大的麻袋中,等她再次蘇醒的時候,她總算是看到了一些天色。手腳上的鏈條依舊在,但比起被釘在架子上的痛苦,她現在能坐在這裡已算是很不錯了。屋子不算亮堂,房頂也有些矮,屋裡燒了很多無煙的炭火。她坐在門口的地上,能感覺風雪鑽進門縫,她朝裡麵挪了挪,卻立馬被身旁的侍衛喝止。
她的麵前擺著一扇六折屏風,屏風後有一個人影在燭火裡朝侍衛揮了揮手,侍衛轉身出門去了。
“為什麼要救我?”硯池被外麵的大風吹得有些哆嗦。
“你和金成寅說,是我指使你殺他的?”屏風後的人開口問道,身旁的譯官替他轉述。
“是啊。”
“我根本不認得你。”
“我們認不認得有什麼關係,隻要二世子的手下認得命令我做這件事的人就行了。”
“你有證據嗎?”
“二世子救我,是怕我給金成寅證據……”硯池苦笑。
“你若有證據,就把證據交出來,我保你平安。你若沒有證據,這樣攀誣我,不等明天金成寅送你上斷頭台,我先送你一碗孟婆湯。”
嗬嗬。還真的是他。硯池本來並不確認,現在反倒篤定了。不過若說自己沒有證據,恐怕性命難保。
“我今日了證詞,二世子本該避嫌才是。”
“聽說你激怒了金成寅,明日就要問斬,我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
“二世子既然在天牢有自己人……”
“我沒有興趣和你繞來繞去,我就想知道,你說,尹熙妍在失蹤的兩年,做過彆人的妻子,是真是假?”
尹熙妍?他不關心證據關心她?又是她……她怎麼能賺儘所有人的目光?!硯池的嫉妒心幾乎燒到了嗓子眼。
“你不要證據了?”
“不要再來問我任何問題,你隻需要回答!”屏風裡的人語氣透著不悅,“你要是不好好說,我就把你送回牢裡。現在外麵可在挨家挨戶地搜著呢。”
“二世子為什麼這麼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