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對出場的陳卯路與黃犀招惹了更多的目光,卯路皮膚黝黑,而黃犀則白得發冷,最主要的還是他手裡的那把昆吾刀。刀背上一層青光閃閃的魚鱗火焰,像是要吞噬對方。”
“這個黃犀用的刀據說是前朝傳下來的神器。”
“前朝開國將軍的刀。”
“假的吧?怎麼輪得到黃家?”
“黃家祖上是本朝的開國將軍,不過是到現在沒落了而已。前朝命短,我朝將軍收了寶器也不是沒可能。”
昆吾刀,上古流傳的十大名刀之一,形製冶煉都十分複雜,十萬裡挑一,現下也沒聽說哪個兵器莊可以打出來。
程安饒根本坐不住,早已立起來觀望。
“陳卯路是天舞門的,是那個差點殺了陛下的天舞門嘛?”人群中有人問道。
“天舞門的掌門沒有獲罪,殺陛下的是雷魚二人,和天舞門什麼關係。”程安饒反駁道。
“安饒,輕些吧。”一女子在旁輕聲提醒道,“我夫君就在當場,都看到人了,天舞門和雷士澄勾結。”
說話人是程家遠房,算起來是程安饒的表姐。
程安饒身子一歪,隻全神在比試上。
黃犀看著人慘白飄零,但揮刀的瞬間顯得他極為陰厲狠辣,陳卯路的子午雁鉞刀看起來脆弱極了,一刀下去,雁鉞刀被劈成了兩半。
這一下,激起了陳卯路的好勝心,隻見他索性扔了子午雁鉞刀,就要運起金沙掌。
“陳卯路,住手!”這場殿試的武令官宋向堯喝道,“此乃殿試,不得傷害對手。”
“將軍,見陛下不得佩劍的道理天下人都懂。這場殿試,陛下坐鎮,還許用刀劍,就說明也許陛下想看看大家的真本事,既然要拚真本事,那就總有些刀劍是無眼的。”說完,便蓄力向黃犀推了一掌。
隻見黃犀頓時朝天噴湧了口鮮血,單膝跪在地上。
“太過分了!”海茶在看台下捶腿道,“黃犀必得在床上躺上半月不行!”
“黃犀畢竟也隻是尋常武人,能扛住他這掌已很了不得了,我倒是期待他和聶刀最後一戰。”竹璟抱著胸,幽幽掛起。
“聶刀怕也是沒有擋金沙掌的力,若是我們匡翎洲與他較量,倒還有些看頭。”
“師兄你還說,匡翎洲這下丟人丟大了。”竹璟有些怨氣,“剛要不是你擋著我和海茶,我們能射失那一箭?”
科雙撇撇嘴,心裡很是過意不去,道“回去師父要是責罵,都由我來承擔。”
“責罵兩句倒是沒什麼要緊,當年我們在新羅逼著陳卯路交出金沙密氣,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樣,沒想到他沒死,還精神正好地在這裡要爭武狀元,這才麻煩。”海茶擔心道,“他突然出現,我們連個消息都沒有,若是他要複仇,首當其衝就是我們幾個。”
“真是沒想到他還活著。”竹璟氣呼呼道,“這個仇結得真是不值當,自從我們進長洛以來,權沒有、錢沒有、兵沒有,什麼天下兵馬大元帥,羽林、金吾衛、赤賁軍沒人把我們放在眼裡。”
“好了師兄,彆發牢騷了。”海茶心虛地勸道,“畢竟堃遠師兄是大將軍,誰敢瞧不起我們啊。”
“林堃遠把自己和我們撇得乾乾淨淨,我們幾次求他做匡翎洲掌門,你看他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