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孟川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這王玲也忒不要臉了。
昨天她突然到了孟川家裡。
那叫一個“賢妻良母”。
開口就管孟建國叫爸爸,喊張梅媽媽。
直接把孟建國和張梅都喊懵了。
建國同誌更是被嚇得玩命地回想。
回想自己這二十多年來,有沒有犯過很多男人都犯過的錯誤。
直到王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自己是孟川的女朋友。
孟建國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王玲便以女主人的身份,對二老各種孝敬。
搶著喂雞,搶著掃地,搶著下地乾農活。
搶著洗菜,搶著做飯,搶著燒水洗衣裳。
更是打著替孟川儘孝的名義,給二老端來了洗腳水。
半跪在二老的麵前,親手給孟建國和張梅洗了一次腳。
可是,生平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的孟建國和張梅,卻如坐針氈。
剛剛被迫洗了腳的張梅,直到確定王玲終於是自己提著一桶熱水進了洗澡間之後。
張梅這才做賊一樣地給孟川偷偷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看王玲那架勢,今晚她是不準備走了,要在孟川的房間睡下。
“她指定是知道些什麼了,居然還有臉想著彌補複合,想屁吃呢?”
孟川冷笑著自言自語。
若不是那場車禍。
若不是在火鍋店親眼看到王玲被趙大柱那油膩的胖子蹂躪著臀部。
或許孟川還會接受她。
甚至得帶著她去給祖宗上香,讓自己討到一個這麼孝順的媳婦兒。
可是,如今的孟川已經不是那個木訥、內向、從山溝溝裡走出來的窮學生了。
更不是曾經那個被她王玲迷得團團轉的舔狗備胎了。
哪怕全世界就隻剩下王玲一個女人了,孟川也是絕對不可能再接受她。
死在路邊,看一眼孟川都覺得晦氣。
甚至聽到老媽說王玲很有可能今晚就要在他的房間住下,孟川都覺得惡寒。
不過孟川現在人在京城,也實在拿王玲沒有辦法。
隻能安慰老媽不會理會她,也不用害怕她。
一切等他回去了再說。
想了想,孟川再次給劉茜發信息。
可依然沒有回複。
孟川又給她打電話,可電話關機了。
“這小妮子也太玻璃心了。”
孟川聽著電話裡的關機提示音,苦笑道。
家裡有個女人對自己熱情如火。
身邊有個女人對自己愛答不理。
唉!男人,難!!
苦笑過後孟川乾脆也不想了,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孟川穿戴帥氣,捧著那五千萬拍下來的星輝之鑽再次去敲了劉茜的房門。
女人嘛!肯定是要哄的。
然而,劉茜的房間裡,一個保潔阿姨正在打掃。
“這……這租客去哪了?”
孟川怔怔地問道。
“已經退房了,昨天晚上就走了,貴客你有什麼事情嗎?”
保潔阿姨還是很禮貌地對孟川說道。
孟川直接呆愣當場。
這叫什麼事兒?
孟川掏出手機給劉茜打了過去。
依然是無人接聽。
“有病吧?”
孟川都蒙了,愣了幾秒之後打電話給陳依依。
“茜兒回去了,昨天晚上連夜搭飛機回家了。”
陳依依說著,沉默了幾秒鐘後補充道
“昨天我本來想偷偷告訴你的,但茜兒不讓,我知道茜兒的性格,我也不敢自作主張,不然她非得和我絕交不可。”
“至於嗎?”
孟川是真無語了。
女人咋這麼麻煩?
“她臨走前有說什麼嗎?”
孟川有些心煩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