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宣傳科一個叫喬珊珊的乾事。”趙雪梅忿忿不平地說道,“那天我還以為我看錯了,還幫她說話來著,結果還真是她!她這不是學我們嗎?”
“嫂子彆生氣了,她願意學就讓她學吧,學不走的。”安寧安慰道,“你不也說了,她們報的是舞台劇嗎?咱這個可不是舞台劇。”
那天安寧也在,就算那個人是唐秋巧,她離得那麼遠,能看見什麼?又能聽見什麼?
她要是老老實實搞舞台劇的改編還好,她要是真學她們,等上台演出後一對比,那可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安寧的安慰還算有效,但趙雪梅心裡依舊不爽利。
“說是這麼說,但當初咱這個節目也是她自己報上去的,我們幫她收拾爛攤子就算了,她還要再整一個節目來跟我們比!你說她圖什麼?”
趙雪梅是越想越氣,抓著安寧狠狠地吐槽了好一通才舍得離開。
安寧回屋,女兒果然沒有回來。
自從徐鵬飛被學校老師抓壯丁去表演節目了,小妮兒就不愛和部隊裡其他的孩子一起玩了。
加上這幾天安寧都在和幾個軍嫂一起排練,沒時間教她學習,所以她就天天去看徐鵬飛排練。
做好飯給女兒送過去,安寧打開了新送過來的信,是陳海寄過來的。
超大號的信封裡裝著一本紙張泛黃的《機械基礎》,還有幾頁信紙。
陳海告訴她,這是他在舊貨市場淘到的,據說新版本裡改了一些知識點,他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
除此之外,對方還就書籍上中的內容跟她探討了一些關於現有的常見機械的改造可能,給她留下了回信的口子。
安寧看完,笑了笑,結合自己在後世的見聞,也給他講了一些展望。
不得不提,陳海的字確實讓人賞心悅目,讓安寧這個習慣寫連筆字的人,在回信時都忍不住放慢了速度。
還好她讀書的時候被母親壓著練過字,不然她都不好意思寫信回去。
等安寧去附近鎮上把信寄出又回來時,唐秋巧找關係又報了一個節目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軍屬區。
安寧遠遠地就看見她身旁圍著幾個軍嫂,她們臉上還帶著諂媚的笑容。
雖然她之前因為跟著王秀英說她的壞話被打臉,夾著尾巴退出了節目,但真能跟她玩到一塊兒去的軍嫂並不是幾句話就能影響到的。
“那個沈安寧就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女人,你是沒看見,她剛到部隊的那兩天身上穿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根本就沒見過大世麵。她帶人能演出什麼樣的舞台劇?肯定都是些老掉牙的故事!”
“就是!我都懷疑她有沒有看過舞台劇,彆不是她覺得舞台劇受人歡迎,以為自己上也行吧?”
唐秋巧被幾個軍嫂捧得不知所以然,臉上笑容愈發燦爛“謔謔謔謔!她懂什麼舞台劇?不過也多虧她給我提了個醒,才想到還有舞台劇這種節目可以上去表演。等我們表演出來,她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舞台劇了!”
“是嗎?那我就等著看節目了。”
安寧在她笑得正開心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她身後,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嚇唬對方的意思。
但唐秋巧確實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撲到對麵軍嫂的懷裡。
她回過頭,氣鼓鼓地指著安寧“你你你……你知不知道偷聽人說話是不道德的?”
安寧回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總比背地裡說人壞話強。”
唐秋巧被懟得說不出話,灰溜溜地帶著三個跟班跑路。
有意思的是,她那三個跟班走的時候,還回頭對安寧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明顯不想與她交惡。
回去後,安寧問了趙雪梅才知道,原來那三個軍嫂的丈夫都是唐秋巧丈夫手底下的兵,這就比較尷尬了。
如果她們遠離唐秋巧,很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丈夫,說不定會在工作中被穿小鞋。
但如果站在唐秋巧那邊,安寧背後很可能有一個團長在撐腰,說不定也會被穿小鞋。
怪不得對她是那樣矛盾的態度。
至於唐秋巧新找的那個一起表演節目的女兵,趙雪梅也不認識,估計是看她們這邊既有軍嫂又有軍人,所以也拉過來一起湊數的。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元旦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