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孩子提起宋文遠後,安寧又去找嚴飛打聽了宋文遠的情況,但嚴飛給出的依舊是之前的答案,宋文遠還沒有回來。
他去了哪裡,有沒有參加這次戰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什麼都沒說。
離婚明明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卻遙遙無期。
安寧甚至想過,要是宋文遠在任務過程中犧牲了,她是不是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魂穿就是這點不好,還需要處理原主的曆史遺留問題。
哪怕她穿過來是個成分不好的孤女,也比現在這種情況好。
唯一的好處,是得了個貼心的小閨女,讓她感受到了作為母親的快樂。
孩子每每撲到她懷裡的時候,都有一種特彆的滿足感。
電棍收尾後,她給陳海去了信,很快就收到了來信。
陳海說是在粵省買了不少東西,還弄到了好幾本安寧想要的書,邀請安寧帶著孩子一起去縣城玩。
安寧問過孩子的意思,第二天就帶她一起上了縣城。
從信寄出去的第二天起,宋文遠就開始翹首以待。
南邊戰事結束,海島局麵重新恢複穩定,港口這邊就不需要他繼續在這裡了,由其他人負責掃尾,進行常規的安保工作。
所以這幾天宋文遠特意帶著存款跑了一趟粵省,給孩子買了一些粵省流行的玩具和零食,到書店買了妻子想要的書,還給兩人各買了兩套衣服。
隻不過現在兩人這種情況給妻子買衣服過於突兀,所以見麵的時候他隻帶了孩子的那套。
兩人還是在港口見的麵。
安寧還是第一次見宋文遠穿的不是船員的衣服,他上半身穿了一件嶄新的綠色工裝薄外套,裡邊搭的白色t恤,下半身穿的是黑色長褲,單手抱著一個巨大的牛皮紙袋子。
他身型挺拔,頭發明顯剛剪過,看起來精神得很。
不像是來見已婚的女性朋友的,像是來約會的。
“來了?”
麵對妻女,宋文遠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把懷中的牛皮紙袋送了過去。
“這是給你們帶的禮物。”
安寧客氣道“你說你,出去工作還不忘記給我們帶禮物。說起來前些日子我們跟南邊打仗了,你們行船沒有遇到影響嗎?”
“就是因為戒嚴我們才得過去,我們得為海島的後勤做保障。”宋文遠隨便找了個借口,“這不,戰事結束了,我就有假了,不用天天兩頭跑了。”
這段時間,港口一直是在部隊的管轄下的,確實有保障海島後勤的職責,這麼說也不算是欺騙。
把牛皮紙袋交給安寧後,宋文遠蹲下了身,讓視線與女兒平齊“叔叔給小妮兒也準備了禮物哦!有粵省那邊最流行的玩具,還有好多好吃的,都在袋子裡。”
小妮兒果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伸出了雙手“叔叔,抱!”
宋文遠笑嘻嘻地伸手去抱她,隻不過在抬起左手的時候,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瞬。
“沈長樂。”安寧沉聲道,“下來。”
對於一個小孩子,母親突然稱呼大名是極具威懾力的。
哪怕她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也第一時間聽從母親的吩咐,掙脫了宋文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