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兩人從供銷社出來,看見桶裡用飯盒裝著的蒜蓉醬和袋子裡的碳,拍了拍腦門,這才想起她們是準備在海邊吃點的。
結果抓了一隻桶都裝不下的大青蟹,直接把這一茬給忘了。
兩人麵麵相覷。
“咋整?還回去吃嗎?”趙雪梅問。
安寧想著去海邊還得走近一個小時的路,直接就歇了氣“算了,明天再去吧!”
對於穿越前的她來說,五公裡隻是從安全區到有喪屍出沒的區域的距離,相當於一個開胃菜。
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可能是真應了那句話吧!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兩人往回走了沒多久,遠遠地就看見一群人站在路邊,聚在一起,地上有好幾個被打翻的桶,同裡的海貨也都灑落出來,鋪了一地。
剛靠近一點,就聽見其中有人叫苦連天“沒天理啊!一群年輕小媳婦欺負我這個孤苦無依的老太婆,我男人死得早,辛辛苦苦把兩個兒子拉扯大,老了還要大老遠來給兒媳婦當牛做馬,現在是隨便來個人都看不起我啊!”
安寧和趙雪梅對視了一眼。
“這不是隔壁那個老太婆嗎?”
自從昨晚她們炒蒜蓉醬時,吳嬸子在後院對安寧指槐罵桑後,趙雪梅提起她的語氣就不再客氣了。
她的語氣帶著嘲諷“給兒媳婦當牛做馬?合著那孩子不是她兒子的孩子?”
安寧一邊仔細聽著那邊的情況,一邊回答“在她眼裡隻有小兒子才是兒子,大兒媳婦哪算得上兒媳婦?”
從周圍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安寧很快搞清楚了具體的情況。
吳嬸子和一個軍嫂撞了,桶子翻了,她非要說地上的海參是她撿來的。
海參無論是在七十年代還是在現代,都是一種價值較高的海產。
雖然地上的海參就隻有三個,但拿去賣也比普通的貝殼螃蟹要值錢,也難怪吳嬸子起了覬覦之心。
換成其他人,她這個頭發已經白了一半的老太往地上一躺,誰見了不心裡不發怵?
然而她這次遇見了個硬茬子,與她相撞的那名軍嫂是個遠近聞名的“潑婦”,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那種,而且圍觀的還有好幾個證人,這不就直接耗上了?
看著吳嬸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樣子,趙雪梅想起之前安寧問她怕不怕人直接躺她麵前的話,打了個寒戰,立即拉著安寧往邊上走。
“算了算了,這熱鬨還是彆看了。彆到時候熱鬨沒看成,反惹一身騷。”一邊走趙雪梅還一邊嘀咕,“這麼大條路,這倆是得瞎到什麼程度才能撞成這樣?八成是那老太看準了人桶裡的幾個海參想要占便宜,故意去撞的。”
安寧也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麼多人看著呢!要是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講的。”
“那是,都是家屬,回頭我找人問問就知道了。”
趙雪梅對自己的人際關係相當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