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句話就是此時安寧和趙雪梅心中的寫照。
安寧剛才已經給了郭淑珍機會,如果對方答應,安寧就會不管吳嬸子在一旁,直接上前去幫忙。
可是她沒有。
類似的情形安寧之前遇到過,還是末世前,她讀高中時候的事。
她有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同學,在高三上學期交往了一個社會上的男朋友,但是她的男朋友並不把她放在心上,她多次從對方的手機上看見對方跟彆的女人聊騷的信息,甚至還見到過對方與彆的女人一起逛街的情形。
所以幾乎每天都會來找安寧抱怨,安寧跟她一起罵那個男人的時候,她也會附和,還會舉例對方騷擾自己的情況。
那個時候安寧認為對方隻是不敢向對方提出分手,於是自己私下去找那個男的談了一次,讓他遠離自己的朋友。
結果她等來的並不是同學的感激,而是她變本加厲的抱怨。
抱怨的內容從她的男朋友,變成了安寧既然去找了對方,為什麼不讓對方刪掉他手機裡的那些女人,而是讓對方遠離她。
言辭過激的時候甚至還問出安寧是不是也喜歡她那個長得跟河童似的男朋友,所以才要離間他們的話來。
從那個時候起,安寧就知道,有些人表麵上看著可憐其實是不需要幫助的。
原身也是這樣。
她剛被婆家人欺負的時候,有人問過她需不需要幫助,她不僅遠離了對方,還降低了出現的頻率,以至於後邊再也沒有人願意幫她。
所以,安寧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再跌倒一次。
見吳嬸子這副態度,趙雪梅哪怕有些擔心郭淑珍的情況也很是不喜,乾脆拉著安寧站到了一旁,與她們拉開距離。
誰知道怒氣中燒的吳嬸子會不會突然倒在她麵前,準備訛她們一筆?
畢竟上一次趕海的時候,她就已經親自領會了對方的本事。
忽然,郭淑珍放下剛裝滿水的桶,臉上表情一變,捂著肚子“媽,我肚子好痛……”
吳嬸子十分不爽地看向她“裝什麼裝?早上打水的時候不也沒什麼事嗎?現在大家都看著,你裝起來了是吧?”
“不是……我沒有……”
郭淑珍麵色慘白,捂著肚子,每個字都如同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你……”
吳嬸子還想說什麼,趙雪梅突然喊道“她流血了!”
嘩啦!
一時間家屬樓的門窗打開了大半,都是出來看郭淑珍的情況的。
吳嬸子隻是想讓兒媳婦兒乾點活,她就是看她在家裡呆著十分不爽。
隻是懷個孕而已,離生還遠著呢,兒子就火急火燎地讓她過來照顧對方,隔一段時間還會送去醫院進行檢查。
她懷孕的時候哪有這麼多好事?
可她並沒有想其他,明明之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郭淑珍的身體還健康得很,怎麼現在提個水就這樣了?
她還沒讓對方下地乾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