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遠回到座位上後,就給妻女把他準備好的讀物找了出來。
給安寧的是一本《航空知識》雜誌,給小孩的則是一本《閃閃的紅星》連環畫,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準備的書籍,而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帶來的東西。
宋文遠見妻子隻是隨意地翻了翻,以為她不喜歡這本雜誌的內容,於是問道“這本雜誌在六六年就停刊了,今年才重新開始發行,我托戰……在首都的朋友寄來的。你不喜歡這個的話,我還帶了彆的。”
“沒有不喜歡,我隻是覺得航空類的雜誌很少見,之前都沒有看過,你有心了。”
宋文遠滿意了,抿嘴而笑,再次露出了臉上的小酒窩,從安寧這個角度,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她就有想要戳一戳的想法,這一次,她將這個想法付出了行動。
其實酒窩的觸感與普通臉蛋的觸感沒多大區彆,頂多就是指腹能夠感受到不太明顯的凹陷,但對於宋文遠這個被戳的人來說,仿佛觸電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就連話都不會說的。
“你……你……我……我……”
然而安寧的手指就像被風吹拂起來的薄紗,沾之即走,根本不給宋文遠繼續的機會。
等宋文遠恢複過來的時候,妻子已經靠在窗邊認真讀手中的雜誌了。
經過兩個月的修養,二十多歲的女人的皮膚白嫩和光潔,額頭的碎發不受皮筋的束縛,垂落下來,擋住那雙狹長而認真的眸子,也擋住了她的小半張臉,被窗外灑落的陽光照射成金黃色,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
宋文遠看呆了。
安寧本是想用讀書來揭過剛才戳陳海酒窩的事,她從心動手了,但她不想找理由,所以假裝認真看書。
結果旁邊男人的視線太過炙熱,而且兩人的座位因為連在一起,她幾乎能聽見對方逐漸變粗的呼吸聲,很難繼續裝下去。
“還沒看夠嗎?”
宋文遠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乾的什麼後,紅霞從脖子蔓延到了耳根,兩個耳朵都紅彤彤的"不是……我……我沒有……"
他想替自己解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次想方設法和妻子出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嗎?
他乾脆閉上了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看不夠,根本看不夠!”
陳海真誠的話讓安寧的大腦出現了瞬間的空白,她甚至沒想好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就聽後邊的座位有人發出起哄的聲音。
“哦↘↗兩位同誌老夫老妻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這麼純情啊!”
“解放軍同誌,你這不行啊!這麼害臊,什麼時候才能要老二?直接上,伸手摟住你媳婦兒,怕什麼?”
宋文遠被這麼一起哄,就連臉上都泛起了紅暈“沒有,不是,我,在外麵呢,你們彆鬨!”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詞,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然而其他人卻根本不買賬。
“誰鬨了!哪家夫妻倆像你們這麼客氣的?古代說相敬如賓,你們就真把對方當客人啊!這咋能叫一家人呢?”
“就是,就是,你看你媳婦兒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麼羞?”
宋文遠被這些乘客說得無地自容,求助似的看向安寧,但安寧看起來卻非常喜歡看他這副窘迫的樣子,嘴角帶著笑,半點也沒有幫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