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給宋文遠讓出一條道來,他走進人群,看向吳嬸子。
“嚴飛和薛滿先前都是我手下的兵,這位嬸子,你對我不在部隊的時候,托他們照顧我的妻子有什麼意見嗎?”
“妻子”二字在安寧腦海中炸響開來,原身記憶中的那個模糊的形象越發清晰。
這些日子裡她的懷疑,有許多被她忽略的細節,終於串成一條線,方向也變得明朗起來。
剛見到陳海,不,應該說是宋文遠的時候,安寧心中曾有過懷疑,因為他與原身記憶中的人有幾分相似,但二者的氣質大不一樣,而且原身與他隻相處了不到一個月,加上這個年代的結婚證上沒有照片,所以她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
但現在想來,那天在碼頭,他主動過來找自己,其實是有其他的話要講吧?
結果她並沒有認出對方,對方也一直不曾提起,反而還換了個身份,讓這麼多人幫他一起追求自己。
對此,安寧的腦中隻有兩個字會玩。
她覺得自己的腦洞已經夠大了,甚至從薛滿那裡詐出了不少信息,可跟現實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粵省一行,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坦白自己的身份,但他沒有,哪怕是表白,都給人一種背德的感覺。
瞞了這麼久,現在突然坦白,是玩夠了?還是演累了?覺得她不會跑了?
若是普通人遇到這種事,多半會惱羞成怒,但到了安寧這裡,她的嘴角卻反常地勾起了笑容。
喜歡自己綠自己是吧?
她滿足他。
宋文遠隻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他背對著妻子,根本不敢去看對方的表情。
他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坦白的機會,但絕不是現在。
可是這個吳嬸子三番兩次找他妻子的麻煩,這一次竟然還造他妻子的黃謠,他做不出在知情後,還讓妻子自己一人承擔的這種事。
而且,關鍵證據還是由他的,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的發生。
人言可畏,不管吳嬸子能不能拿出切實的證據來,總會有風言風語傳出。
若是這種事在部隊裡傳開,妻子以後該如何自處?
所以哪怕這並不是最合適的時機,他依舊站了出來。
吳嬸子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是她丈夫?”
但她下一句話就直接否認道“不可能!如果你是她丈夫,為什麼她之前不解釋?反而支支吾吾的?反正我不信。結婚證上又沒有照片,你說什麼自然是什麼。”
“那這個呢?”宋文遠直接從兜裡掏出軍官證甩在他麵前,“你要不要說我這軍官證也是假的?”
“我……”
吳嬸子慌了,她真的慌了。
“我之前明明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