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於院中行了一圈兒,也沒有尋到什麼蛛絲馬跡,屋內很簡陋,能看出這家人生活並不富裕,但家中收拾的規規矩矩,一家人都是勤勞本分的人。
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眼球,嘴唇顏色沒有變化,排除用毒的可能性。身上粗略的看來沒有硬傷,也排除他人武力致命的可能性,想要尋得確切的效果,花不落不是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人多眼雜不方便花部落形事。
花不落要想繼續查下去必須換身行頭,也就是換個身份才可以。就在他思索之時,有人發現了線索,原來在這中年女子屍體右手側的地麵上有個用手指刻畫出的匠字來。一個字把亂無頭緒的案件露出了冰山一角,花不落將自己藏匿人群當中隻聽,觀察不發言。
果然,隻聽村民們已經開始議論開了,“這個匠字是什麼意思?鐵匠,木瓦匠,豆腐匠,這也太多了。”
“還有接引匠人。”
“呦!彆的人可以瞎說,這接引匠人可不能亂說,小心他接引了狐黃二仙去你家鬨騰。”
那人聞聽此言嚇得立馬禁聲。
“聽說那豆腐匠的婆娘與這馬老三過往密切,那豆腐匠又與獵戶關係篤好,能不能是他倆聯手。
“這種大案子那絕不可能是一人所為,但這沒根沒葉的話可不能亂說,容易遭報應的。”
花不落從中聽出了三條信息,一是死者中年男子叫馬老三,二是馬老三與豆腐匠的婆娘有染。三是豆腐匠與獵戶關係很好。
這時又有人議論起來。“也不見得,聽說那木瓦匠在給馬老三家打造櫃子後就曾說過,這馬老三的婆娘俊俏還燒的一手好菜,你說能不能?”
“要是這麼說,那馬老三的婆娘還打死過好幾隻黃大仙呢,就不許是那黃大仙兒的族人前來報複!”
眾人眾說紛紜,黃大仙是北方一代人對黃鼠狼的叫法,有時也稱黃皮子。這種動物腦袋尖尖,身體細長,善於奔跑躲避。據說頭腦智商極高,報複心極強,而且據說黃鼠狼有控製人的本事,能使人產生幻覺。
花不落好奇心起,反覺入世曆練就是要溶於這塵世中,他便決定要查一查這案子究竟何人何物所為。
心中一定,花不落退出了院子,行至村外一片林地之中,花不落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套遊方道人的道袍,一麵布幡。
這是他早有準備的,乾坤袋裡還有彆的衣服都是以備不時之需的,當他換上這身道袍之後再做簡單的化妝。粘上一縷山羊胡子,大工告成,這一瞅還真有幾分相似。
世間人對這修道之人十分敬重,也知道修道之人是有真正的仙法,有真本事的大能之人。花不落的到來惹來了村民們的熱烈歡迎,都稱呼花不落為上仙。
花不落故作高深,也不搭話。花不落帶著小白白至村中後略作盤桓,便朝著那豆腐匠家中走去。在快到那豆腐匠家門口時,花不落手型微動後便錯過豆腐匠家,而來到了臨他兩家的藥鋪中與店家掌櫃攀談了起來。
就在這時,隻見到豆腐匠急匆匆的從藥鋪門前經過。藥鋪夥計忙打招呼:“豆腐匠,這麼急是去做什麼?”
那豆腐匠忙答道:“家中婆姨突然生了病,滿嘴淨說些胡話,還亂砸家中的東西,凶得狠,我去請郎中來瞧瞧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藥鋪夥計急忙喊道:“那快去吧,彆耽誤了正事。”
“好嘞!”那豆腐匠答到後,便匆匆的向著郎中家跑去,花不落見此情景,嘴角微微上揚。買了兩副跌打損傷的藥便告辭而去,來到街上正碰到那豆腐匠領著郎中匆匆往家中趕來,這郎中長得肥肥胖胖,走的急了顯得有些吃力,滿頭大汗。
花不落也是與這豆腐匠擦肩而過,這豆腐匠許是忙的慌了神,隻管往家趕,頭也不抬一個勁頭趕路。
“陰陽天地合,甲午幽冥開,群妖亂塵世,蕩舞平雲來,魂斷路遙遙,魄去村口外,一絲牽魂技,魂魄自歸來。”花不落喃喃出聲。
而那豆腐匠聞聽這些話語後卻是身形一愣,雖然他並未全部聽懂,但大致的意思他聽明白了,這不就是說自家媳婦兒的魂兒丟了嗎?
這豆腐匠忙止住身形,回頭一看,正看到花不落向前行去的背影,這道士的裝扮的確很唬人。但論真本事,還真沒有幾人是花不落的對手。修為不行,架不住花不落手中法寶多,如今又有了仙器殘品,簡直將他推向了人生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