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仔細向著前方的小島打量過去,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疑惑之處了,因為這座小島是名副其實的小島,這小島能有二三十丈寬,高度也就隻有十丈左右,最讓花不落失望的是島上一株植物也沒有,就是一大整塊石頭,光禿禿的一點綠色的點綴都沒有。
看到這裡,花不落興趣大減,可他仍是控製著小船往這小島後邊繞去,他期待小島後邊會有另一番景象。
正當花不落控製舟船轉到了小島背麵,這時這小島上的一幕卻讓花不落目光一滯,這小島的背麵依然光禿一片,沒有一絲綠色的存在。但就在這光禿禿的石頭上卻插著一根粗壯的木棍,這木棍上下一邊粗,頂端是平的,周身比直,被一層褶皺的樹皮包裹沒有任何枝杈。
可就在這光禿筆直的木棍上結了五顆豔紅的果子,那果子一眼望去就誘人無比,香氣四溢飽滿多汁。
在海上漂行,遇到這麼新鮮的蔬果簡直如奇跡一般,花不落見後興奮異常,將舟船行到靠近小島的邊緣,當頭跳上了島來就奔著那禿石山中部的木棍處而去。
林冰三女也跟著跳到了小島上,在船上坐的久了就算是修者也難免困乏,幾女舒展了一下慵懶柔美的腰肢,才邁著輕快的腳步跟著花不落往這石山上行去。
花不落興致勃勃,走起路來也健步如飛,不消片刻,人已來到了那棵木棍下邊,而手已向那豔紅的果實伸去。
這時隻聽到,“嘿嘿嘿,乾啥呢?乾啥呢?有人呐,有人呐!”花不落手還保持著摘果子的動作未變,頭看向了旁邊不遠處。
果然就在這木棍的不遠處盤膝坐著一個身影,這身影消瘦身材佝僂,花白的頭發於頭頂挽了個發髻,兩撇稀疏的胡須。
他背靠著一個巨大的石台,眼睛卻並未睜開,由於他背對著陽光,身材瘦小,不細細注意之下,還真就無法發現他。
“我摘個果子吃!”花不落言道,但當他望向這個老者時,這老者並未言語,臉上肌肉卻不住抖動,身上的肌肉也繃得很緊,這完全是一副方便乾燥時的場景。
咦?想到這裡花不落惡寒了一下,“你不做聲我摘了啊!”花不落說道。
然而這老者並未搭話,花不落隨手摘了一個丟給了林冰,又摘了一個扔給了朵兒,這時的老者渾身抖動的更加厲害,卻未發出一句聲音來。
花不落看到他那奇怪的表情,又是一個機靈,隨手就摘下了一個果子扔給了敖蓉,而他自己也摘下了一顆哢嚓咬了一口,皮是清脆的,可這一口下去裡麵卻是滿滿的汁液,花不落連忙往口中倒去,果真香氣四溢好吃到難以言表。
三女也吃的很滿足,花不落咽下最後一口,剛擦了擦嘴,就聽到那老者低沉的道:“給我……”後邊又沒了聲音。
“水,是吧?有。”花不落說完,將一個水囊扔了過去,這老者並未接納水囊,而是任憑水囊落入懷中,他瞪著雙眼望著花不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花不落並未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意猶未儘的走到那棵怪樹前摘下了最後一顆果子,那老者雙眼瞪的滾圓,死死的盯著花不落手中的果子,看花不落將果子托在手中一拋一拋的,老者的心也跟著一緊一緊。
花不落道:“這位老哥怎麼稱呼?”
花不落也不待他搭話,又繼續說道:“你怎麼會獨自一人流落這裡?這茫茫海域無邊無際,獨自一人該多麼寂寞無趣。”
那老者望著在花不落手中拋來拋去的果子,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便將手中的果子掉在了地上。
花不落見老者仍未說話又道:“哎呀,沒有辦法,我要去救一個朋友。前路漫漫,生死難料,要不就捎帶著老哥你了?哎!”
說完,花不落將握著的果子的手向前伸出,這老者眼含希冀望著眼前僅剩的最後一枚果子兩眼放光,可就在他以為花不落要將果子遞給他時。
這花不落原來就是想放在陽光下看一看,隨即收回手又將那果子放到了嘴邊,這老者的心都揪在了一塊兒。
這時花不落又放下來果子道:“我說老哥,要不這樣吧?我留份海圖給你,也不行,你沒有航海的工具,哎!”
他歎了口氣道:“要不你就多忍耐一下,等我們返航之時再來接你?”
他說完又將那果子放到了嘴邊,那老者的心就又跟著揪了起來,誰知他口已張開,手卻再次放了下去,隨口道:“我說老哥,你在這有多少時日了?有沒有看到過妖族之人從這裡經過?”
那老者額頭都流下汗來,臉色煞白,嘴角直哆嗦,就在這時,哢嚓!花不落不知何時已將那果子放在了口中並咬了下去。
隻這一口,那老者的心也哢嚓一下,跟著裂開了。
咕嚕!花不落喝著汁液喝的津津有味,老者的心嘩嘩淌血,哢嚓哢嚓!花不落每咬一口,老者的心都跟著破碎一次,這是撕心裂肺的痛處。
老者感覺這個少年每咬下去一口都是在要他的命,直到他將整顆果子吃完,那老者的目光盯向那光禿禿的樹乾,心裡的血都要乾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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