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帶領幾位徒弟向著遠處的那座高山而去,這山腳處有長河流淌而過,水勢滔滔深不見底。
對岸的山腳處是形如刀切般的懸崖峭壁,約有十餘丈高,崖壁之上才有蔥蔥綠綠的樹木圍繞,普通人想要去得這高山之上,需要涉水爬山十分不易,而且這崖壁險峻異常,攀爬過程稍有不慎很容易掉進這湍急的河水之中被迅速衝走。
幸得花不落等人皆是修者,這種情況對於修者來說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而已。
眾人禦劍而行沿崖壁而上,很快便飛上了這崖壁上端處,這高山上樹高林密不易飛行,因此隻能拾步而上。
這樹林之中枝葉緊密,遮擋大部分陽光,尤其當一陣陣山風襲來,涼爽至極,林中蟲鳴鳥叫為枯燥的登山之路平添了幾分樂趣。
幾人邊往山上行去,靈識也向四周外放開來,可行了一個時辰也並沒有任何發現,像這種原始的高山攀登起來十分不易,腳下是枯枝敗葉覆蓋的地麵,而這山地上也坑坑窪窪圓石滾坡,腳下濕滑,不勤加小心,根本借不上力。
“等一下!”秦北喊到,他有了發現,眾人也就停下腳步向他望去。
秦北此時正俯下身子朝地麵望去,在這樹旁的淤泥上有一隻腳印,腳印很大穿著的應是雲履布靴,則樹下泥土部分很少儘被枯葉所覆蓋,因此隻留下一個朝著這個大樹方向的腳印。
秦北看著地上的腳印,隨後又看向大樹,他突然的想到了什麼,連忙後退開來厭惡的朝眾人走去。
秦北道:“這腳印應是大師兄的沒錯,他的腳異於常人,而且他在那棵大樹旁小解過,說明他當時走的是和我們同一條上山的道路。”
其實秦北說的並不準確,這原始森林中並沒有路,登山之人隻能定準一個方向,然後撿好走點兒的地方前行而已,因此隻能說眾人與嶽雲要去的方向大概是一致的。
眾人繼續向上而行,這森林之中的霧氣也漸漸多了起來,哢嚓!韓星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挪開腳步,彎下腰撥開腳下的落葉一截白色的枯骨顯露出來,韓星撿起放在手上掂了掂,很輕!這是某種獸類的骨頭。
這讓韓星很是納悶兒,他們從山下一路走來,除了聽見蟲鳴鳥叫,其他的動物獸類一隻也沒見過,這是哪裡來的骨頭?
還有,像這種原始的森林一般的獵手都很少光顧,正常的老虎,黑熊這一類凶猛的野獸存在也不會完全將食物鏈破壞掉才對。
就算有異獸存在,它們也會擇優而食,隻吃大的放過小的,這屬於它們圈養食物的一種手段,可這樣的深山之中本應各種獸類繁多才是,而他們至少連一隻山雞野兔都未曾見過,這就讓人很奇怪了。
“七師兄,發現了什麼?”其他人在一旁的一方青石上暫作休息,花不落看到韓星在這處彎腰低頭不知看著什麼便過來問道。
“你看!”韓星將手中的獸骨遞給花不落看,韓星又道:“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程,可是連一隻山雞野兔也沒有看到,更彆說彆的獸類了,是不是有些蹊蹺?按理說這樣的原始森林萬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花不落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們也發現了這一點,大家靈識外放,也未察覺到有其他野獸於附近出沒。”
花不落說完接過這根白骨細細打了一番道:“這應該是鹿或野山羊之類的腿骨,而且時間久了已經嗅不出其本身的味道了。”
花不落閉上雙眼放鬆心神,木係屬性感知能力自腳下延伸開去,隨即他的臉上就是一片震驚,他右掌向著韓星的左側拂去,風係屬性法術施展開來,那一地的枯枝爛葉被卷在一旁,露出來的居然是滿眼的白骨。
韓星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這並不是一地白骨,而是一個白骨坑,這個白骨坑有兩丈寬三四丈長,有多深就很難說清。
現如今這坑中是滿滿當當的一坑白骨,有粗有細,有長有短,各種獸類骨骼混雜在一起誰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冷雪,林冰,秦北見到這邊有了情況也都過來查看,見到這一幕也都不明所以。
韓星道:“這像不像一個殉葬坑?”
花不落道:“這窮鄉僻壤的哪家窮人會跋山涉水將先人葬在這裡,凡間帝王將相更不會往這麼偏僻窮困的地方埋葬。
我查過這地方誌,也根本沒有建國建都的記載,這黃嶺一帶自古就是一塊不毛之地,無論是經濟地位還是軍事地位都是可有可無,幾朝更替也不會影響這裡分毫,甚至朝廷賦稅地方郡守管製,都對這裡拋之在外,這完全就是一塊自由之地,也是因為太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