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給大夥兒講了一個關於用這葉子吹小調由來的故事,他講到那個少女醒來再也沒有見到那個曾經的男孩兒,而村子裡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又去了哪裡?
這個少年每天除了伺候這個少女幾乎從不出家門,當然還有上山采藥的時候,除此之外與村子裡的人幾乎斷絕了交往,因此誰也不知道這個少女為什麼會在十年後醒來,而那個少年又去了哪裡。
從這少女此時的精神狀態和身上的乾淨整潔就可以知道這個少年將她伺候的多麼周全,儘管臥在床上十年。
女孩兒也未聽從周圍人的勸阻再行婚嫁,就這樣苦苦的從少女等待到到了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她每晚也會用一片綠葉吹著小調兒,心中思念著那個他。
原來這小調兒竟是女孩兒教給這少年的,這少女的母親活著的時候教給她的,她的母親也是在生下她後幾年的歲月昏厥過去就再也沒有醒來。
敖蓉著急的問道:“那個少年呢?他到底去了哪裡?讓人空等了一輩子,這年華可短呢!”
花不落的師姐和所有佳人們都雙眼亮晶晶希冀的等待著他的答案,而這些大男人們也放下了手中的酒壇,耐心等待著花不落的下文。
花不落拿起酒壇猛灌一口呼出一口濁氣才接著道:“這個少女和她的母親患的是同一種病,心臟上有病疾,這樣的人活的年頭都不會太長,這少年在上山采藥時遇到了一個奇人,這奇人見他所采的藥就道出了那少女的病狀,這少年大喜,問他是不是有方法醫治?”
花不落停下來又灌了一口酒,才接著說道:“那奇人說道,有啊,但還是治不了,不如就此讓她去了吧!”
“為什麼?”眾人疑惑的問道,幾女也甚是不解。
花不落苦笑道:“這少年也是這麼問的,那奇人才說到,這其實是一種心臟疾病,想要活命隻能以命換命,試想一下有哪個傻子願意把自己的好的心臟換給病人?所以這奇人才會如此說讓她去了吧!”
眾人全都默不作聲,因為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果然,花不落繼續說道:“這個少年當時就給這奇人跪下了,他說他就是這個傻子,他願意。”
花不落頓了下道:“後來他把家布置一新,他把自己和少女都穿上了新嫁衣和大紅花,他望著這個躺在那裡十年了,依然是他心中最美,最可愛也最讓他心疼的新娘子,眼中浸滿了淚水,嘴角都露出了最開心的笑容。”
花不落直接拎起酒壇將半壇那剩餘五斤多的烈酒一股腦的全部倒入腹中,直到嗆的連連咳嗽才平複了一下,繼續講道:“這個少年望著他夢寐以求青梅竹馬的新娘子說道,你睡了十年了,輪到我了,這回我睡你活著。
說完他深情的吻向了新娘的額頭,而這少年在臨閉眼前懇請那位奇人將自己的遺體埋在河對岸的那棵老榕樹下,這是他最後的懇求。
而這少女也變成了老嫗,她是在自己的父親彌留之際才從他的口中得知的,她顫顫巍巍的來到了那株幾人環抱的老榕樹下,這曾是他們無數次相約的地方,他就埋在這裡與自己遙遙相望,聽著自己吹起葉子的曲調,而她卻一次也沒有再來過。那一日,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人們發現她已經死在了這株老榕樹下。”
此時這片地方寂靜無聲,連蟲鳴也停止了,夜鳥也不在啼叫,它們也怕驚擾了這樣一個故事。
眾人都沒有再說話,淚水卻連成了珠線,花不落手四處劃拉才突然想起什麼,隻好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壇酒來。
林冰與慕雪仙子分坐他左右,都出手阻攔了他一下又放下,隨後每人拿起一個大海碗,把花不落手中的酒壇搶過來,一人倒了一碗,也給花不落倒了一碗,二女皆一口飲乾這一碗酒。
許是這酒太過濃烈,二女都被嗆的咳嗽不止,淚水滾滾而下。
花不落端起海碗也一飲而儘,他淡淡的道:“當人們發現這老嫗時,她已用雙手在榕樹下挖出了一個深坑,那裡露著些許白骨,村民中人也想明白了究竟,也有人當時就在這老嫗父親彌留的現場,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眾人聽,村民們挖開了這榕樹下地表,並將老嫗和那少年的遺骨合葬,他們終於在此時完成了當初你嫁我娶的諾言。”
講到這裡,花不落不再拿起酒壇,而是繼續拿起那片葉子輕輕吹響了起來,那悠揚的小調在這片山間空地上縈繞不停,這方上空眾人好像看到了一個少年牽著一個身穿紅嫁衣滿臉羞澀的少女正在笑意盈盈的望著大家。
幾女幾乎哭成了淚人兒,冷雪也輕輕撣去眼角的淚水,一幫大老爺們兒也轉過身去偷偷擦去眼角的淚珠,還非要說這酒太烈直嗆的人淚流。
正當大家剛剛恢複心神,花不落也一曲作罷之時,一道聲音於眾人身後傳來:“好!好!曲子好!故事也好!”
接著便傳來啪啪啪的掌聲,眾人聚目望去來者不是彆人,正是那來自銀雪城的宮傲川和他的師妹令瀟瀟,此時的令瀟瀟也是遍布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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