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的一句我不能治,讓幾人未琢磨明白,可是楊紹是何等之人心思玲瓏,他忙伸手將花不落攔住言道:“吳神醫,楊紹可有嫌您年少對您有不敬之處?”
的確這楊紹乃是一城官吏身份顯赫,來到此處卻未拿出一絲官威,而是對李大福和花不落二人恭敬有加,態度誠懇言語和善,並沒有絲毫不敬之處。
一般人看到花不落如此年輕,多少都會有輕視之意,而這楊紹卻是絲毫未有輕視之意,也未曾表露過一絲無奈。
花不落聞言搖了搖頭。
楊紹又道:“我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神醫可有懷疑或者不認可之處?”
麵對楊紹的話花不落也不知如何回答,隻能言道:“楊大人威名我早已領教,確實當朝少之又少的清官,更是深受百姓的愛戴。”
楊紹忙接言道:“那神醫為何不肯為我這可憐的女兒醫治?”
“我……”花不落一時語塞,眾人這才緩過神來,原來這吳神醫說的我不能治,並不是他醫治不了,而是他不想去治,眾人也無不佩服這楊紹的洞察力。
李大福納悶兒的道:“吳兄弟,既然你能治,為啥不幫忙?這楊大人可是個百姓擁戴的好官,我們不幫他可是要遭世人唾罵,被百姓戳脊梁骨的,況且不看他的麵上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如今命懸一線,見死不救也非是我們的醫德,我這醫術確實差強人意,否則我定當全力以赴。吳兄弟,你一直是個宅心仁厚之人,今天是怎麼了?有什麼難言之隱還請明說。”
那老者楊卓聞言便要向花不落跪下,花不落忙先行單膝跪地將老者扶起道:“老先生,您這不是折我的壽嗎?聖賢書下哪有男兒不惜跪之理。”
這楊卓道:“為了我的愛孫,我寧可拿我這條老命抵命。”
突然這老者驚醒道:“小神醫也是飽讀聖賢書之人?”
花不落搖頭道:“我是愛書之人,不隻聖賢書,天下之書我均有涉獵。”這楊卓居然對著花不落深施一禮道:“小神醫望您成全!”
楊夫人此時也眼巴巴望著花不落道:“神醫您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我楊家就這憐兒一根獨苗,我們願傾家蕩產請您相救,讓我這做娘親的給您叩頭也可,隻肯請您能出手。”
楊卓也道:“小吳先生也是博覽天下群書之人,必當胸懷天下,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請小吳先生明言,我們定當儘心竭力。”
花不落無奈道:“李大哥,請扶老先生出去幫我守好房門,任何人不得靠近,稍後我會去喊你們。”
李大福指了指自己道:“連我也要回避?”
李大福自己也是一個醫者,他不明白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都得回避的。
花不落點點頭,李大福沒有辦法帶著同樣疑惑不已的楊卓一同出去了,這楊卓知道吳神醫既然這樣做,就是答應幫忙施手了,對於他來說能幫忙將他的孫女起死回生,其他小節都不必在乎。
待得李大福關上了房門,又過了片刻,楊紹才上前來道:“他們應該都走開了,還請神醫言明為何不肯施手救治我女兒?”
楊夫人也疑惑的看了過來,當楊紹看到花不落支走了其他人,他就知道這花不落是有不可明言的苦衷才不肯幫忙救治的。
花不落臉色變得通紅言道:“因為為她治病需要肌膚相親!”
楊紹和他的夫人聞言也是一愣,肌膚相親!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可是天大的事,這事一旦傳了開來終生也彆想再嫁了出去,而這名聲也就徹底的毀了,怪不得這吳神醫說我不能治,也確實不能治,根本沒法治。
楊紹心中也糾結萬分,楊夫人卻不這麼想,隻要能救她的女兒有些肌膚之親又能怎樣?
醫者和傷者之間本就避免不了肌膚相碰,畢竟人命關天,楊夫人試探的問道:“怎麼個肌膚相親之法?”
這醫者醫治的過程難免有些接觸,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隨即花不落的一句話把楊紹二人驚得呆立當場半天也未敢言語半分。
花不落道:“上半身全部赤裸,而且我需以手探之,因為我懷疑她的心臟旁邊長了異物,阻礙了它的跳動,從而導致全身生機喪失。如果我的推斷得到肯定,我便要將她這裡切開,切掉異物再重新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