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助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欣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困惑與焦急。
她緊緊盯著楊助理，那目光仿佛能將他看透一個洞，直把楊助理看的冷汗淋淋的。
“這事，說來話長，你們來一趟辛苦了，想必累了吧？”
楊助理小心翼翼道，“不如我帶你們先去找個地方歇歇腳？”
“不必了，”許昭昭神色冷淡，“我們是來拍戲的，不是來度假的，有什麼話，楊助理不妨直說。”
趙欣道，“就是，有話直說。”
“咱們之前白紙黑字簽好了合同，明確約定今天進組拍攝，你支支吾吾的，可解決不了問題？”
她一邊說著，雙手還不自覺地在空中比劃著，像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強調合同的分量與嚴肅性。
“按合同來說，確實是這樣。”
楊助理微微低下頭，眼神閃躲，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透著一股心虛。
“什麼叫按合同來說是這樣？”趙欣難以置信。
《潛藏》這麼大的劇組，竟然能做出這種出爾反爾的事？
她往前跨了一大步，直勾勾地盯著楊助理，厲聲質問，“所以，你們這是打算毀約嗎？”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顫。
“倒也不是毀約，是導演覺得這個配角，許昭昭不太合適。”
楊助理連忙擺了擺手，試圖安撫趙欣的情緒，可他那慌亂的眼神和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將他的心虛暴露無遺。
副導演希望雙方友好協商，和平解決問題。
畢竟，不管哪一方單方麵毀約，都會產生違約金。
如果雙方協商好的話，那就可以省下這筆錢。
“什麼不太合適？”
趙欣的聲調陡然拔高，幾乎是喊了出來。
“上次我們來試戲的時候，導演可是激動得不行，信誓旦旦地說昭昭是最適合這個角色的演員。”
“這才過去幾天，怎麼就說不合適了？”
楊助理尷尬地笑了笑，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著。
他陪著小心訕訕道，“導演當時確實覺得挺好的，但是這不是新來了個麵試的演員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用眼角餘光觀察著趙欣和許昭昭的反應，硬著頭皮把後麵的話說完。
“導演覺得，新麵試的那個演員比昭昭更勝一籌，所以打算啟用新人。”
“這不是開玩笑嗎？”
趙欣氣得柳眉倒豎，“但凡看過昭昭演戲的人，都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她對許昭昭的演技有著十足的信心，此刻就像一隻護犢心切的母獸，堅定地維護著許昭昭的權益。
楊助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趙欣還真說對了，實際上導演根本沒說過這些話。
是副導演察覺到許昭昭最近在網上風評不太好，和戀綜裡的幾個男嘉賓都傳出了緋聞，生怕她哪天突然塌房連累劇組。
所以，才有了楊助理來阻攔他們進組，想儘辦法解約。
這件事，導演還不知道。
但是，副導演真的推薦了一個新人今天來試戲，能不能打動導演的心，就要看新人的造化了。
“趙姐，這是導演的決定，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也沒辦法左右啊！”
楊助理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與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