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罷了,畢竟往後還是要繼續在外人麵前冒充蕭啟棣的,改掉自稱無可厚非。
但是,他能有什麼要事需告知?
“君上,”司徒巍眼神裡透出些許怒意警告,強忍著不滿說道“若有什麼事,可擇日再召大臣們商議,君上今日才加冕,不必如此勞累。”
“孤正值年輕力壯之時,並不覺得勞累,”蕭啟棣冷聲道,“丞相如此急切,莫非……是擔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眾卿家知道?”
此話一出,大殿裡數百個官員們全都怔住,齊刷刷看向司徒巍。
氣氛瞬間變得不尋常了。
司徒巍臉色微變,眼裡閃過一絲費解,暗暗咬牙道“臣不知君上此話是何意。”
他是真想不出來這個傀儡到底什麼意思。
難不成要自爆身份?跳出來向所有人說自己是冒充的?
不至於愚蠢到如此地步吧?
“不知?無妨,”蕭啟棣的嗓音愈發有壓迫力,“孤告訴你便是!司徒巍,跪下!”
其他大臣驚得屏住了呼吸。
司徒巍滿眼錯愕,可礙於場合,隻能咬緊牙關,雙膝跪地。
蕭啟棣當即斥責道“你身為大玄丞相,卻跟太後關係曖昧,無視禮法廉恥,你可知罪?!”
話音落下,大臣們當場目瞪口呆。
司徒巍跟太後以前是什麼關係,其實已算得上眾所周知。
可礙於王族尊嚴,不會有人拿在明麵上說。
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君上剛加冕親政,就自己把這件事當眾挑了出來。
站在一眾官員最後邊的寧山和寧錦璃父女倆也大吃一驚,但現在大殿裡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兩人也不好交談。
隻是已經感覺到,蕭啟棣今天要搞個大事情了。
不然怎麼會當眾自己揭開傷疤。
司徒巍想破頭也想不出來這個傀儡到底要搞什麼名堂,隻能憋著一肚子火,穩住心態,開口道
“啟稟君上,臣與太後隻能說是曾經有過交情,自從太後跟了先王,臣便與她保持了距離,對太後隻有尊敬,沒有任何冒犯之心,臣不知無視了什麼禮法廉恥?”
“還狡辯?”蕭啟棣幽幽道,“若不是你後來與她私下裡依然不清不楚,導致你愈發害怕將來東窗事發,便將你門下的勞安偽裝成宦官獻給了她,命勞安極力討好之,助你脫身擺脫關係,勞安能成為樂安侯?”
聞言,司徒巍心頭一震。
這些事情都是他掩藏得極好的秘密,連蕭啟棣都不知道,怎麼這個傀儡會知道?!
“君上!”司徒巍來不及多想,立即辯解道“這等荒唐之事,定是有人編造詆毀!臣是因覺得勞安會伺候人,才抱著孝敬之心,將他獻給太後。至於把他偽裝成宦官一事……臣實在是冤枉啊!”
蕭啟棣冷冷一笑,“那你是承認他確實並非宦官了?”
司徒巍有些無語,咬著後槽牙說“臣隻知道他是宦官,至於他是否騙了臣,臣實在不知。”
“司徒巍,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蕭啟棣從袖袍裡抽出一卷絲帛甩下台階。
絲帛在半空中散開,一片片飄至司徒巍麵前。
他身後有眼尖的大臣脫口而出,“這似乎是信件呐,乃是在絲帛上書寫,且數量眾多,絕非普通人可用得起的,不,哪怕在場多數高官大臣恐怕也沒這等雄厚財力。”
司徒巍渾身一顫,赫然發現絲帛上的字跡無比眼熟。
急忙抓起來一看,這竟是他以前寫給太後和勞安的密信!
這兩人竟然沒有把信銷毀?!
“想必丞相知道當中都是些什麼內容,”蕭啟棣冷聲道,“若還不夠證明孤說的那些,孤可以拿出更多來,向在場所有人乃至大玄百姓展示。”
司徒巍渾身直冒冷汗,狼狽倉皇地將地上的絲帛信匆匆撿起塞入懷中。
他心驚膽戰,也卻越發想不通。
王位上坐著的那個家夥,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傀儡啊,怎麼現在反咬一口了?
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傀儡怎會有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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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薑佩環和勞安私下將他寫過去的密信保留下來了,那也不應該落到傀儡手中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
“司徒巍,”蕭啟棣喊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神色,“原本孤應當砍了你腦袋,但……念你過往功勞,可免你死罪,即刻起,罷免你丞相職位,你永世不可再回王城……告老還鄉去吧。”
“你……”司徒巍捂著胸口,喉頭湧出一口鮮血。
蕭啟棣臉頰緊繃,“這是孤最後給你留的一點情分了,你應該慶幸孤曾聽到了你一些心裡話。”
司徒巍雙目發顫,死死盯著蕭啟棣的眼睛。
片刻後,他如同見了鬼一般,踉踉蹌蹌倒退好幾步,一屁股癱坐在地,“你……你是……是蕭啟棣?你是蕭啟棣!你果然是蕭啟棣!”
這一刻他終於發現,今日坐在王位上的,根本不是傀儡!
而是貨真價實的蕭啟棣本人!
“丞相這是怎麼了?”不明真相的大臣們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
“那不是君上還能是誰?丞相怎麼說出這等莫名其妙的話來?”
“莫非那些密信當中的內容太過驚世駭俗,丞相自知無從狡辯,又被君上罷免了,一著急便瘋了?”
“這可如何是好?”
“……”
寧山也納悶地嘀咕了句,“司徒巍應該不至於精神錯亂,可是他那句話確實很奇怪,就好像他原本認為今天加冕的人不應該是蕭啟棣似的。”
“沒錯,他還真是這麼以為的。”寧錦璃嘴角露出一抹明白了真相的微笑,“看來那招將計就計用得很成功。”
寧山一頭霧水,“什麼將計就計?”
寧錦璃嘿嘿一笑,“這就說來話長啦,其中還涉及到了老爸你都不知道的秘史哦,等這事兒過去,我慢慢告訴你,可精彩了。”
大殿內,司徒巍如同丟了魂似的,佝僂著身子癱坐在地上,許久都沒動彈。
寧錦璃輕聲說“他應沒什麼好掙紮的了,起碼還能保住性命告老還鄉,也算是善終,該知足了吧?”
寧山思索道“他未必不想再掙紮一下,不過,萬一他要是掙紮了,就不會有這麼好的下場了。接下來他的選擇,會決定他能不能善終。”
“啊?什麼意思?”寧錦璃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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