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棣愣了下,認真想了想,“孤未曾聽說。”
“哈哈哈哈!”司徒巍嘲笑道,“君上不是說自己有神仙相助嗎?難道君上口中所謂的神仙,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蕭啟棣無言以對,心想能讓司徒巍當眾如此有底氣的玩意兒,肯定相當厲害,而自己卻對其一無所知,恐怕難以應對了,便下意識瞥了一眼大殿門口,目光裡帶著些求幫助的神色。
寧錦璃撇嘴小聲嘀咕,“我又不是神仙……”
蕭啟棣見她無動於衷,心裡暗歎,看來這次的意外情況,連錦璃也沒轍。
也罷,見招拆招吧。
“青幽台是什麼?”蕭啟棣冷靜詢問。
司徒巍氣勢昂揚,大喊一聲“王吉何在?”
在場數百個官員們左瞧瞧右看看,也沒見有人搭腔。
司徒巍皺眉,拔高嗓音又喊一聲“王吉!過來!”
還是沒人搭腔。
弄得蕭啟棣也摸不著頭腦了。
司徒巍垮下臉,轉過身邊朝人群張望邊問“王吉竟然沒來?!寧山!寧山可來了?”
“好了,該你老爸我登場了,”寧山衝女兒眨眨眼,“咱們一塊兒過去。”
“微臣在!”寧山隨後回應了一聲。
眾官員紛紛聞聲回頭,然後給他讓開了條路。
寧山便大步上前,寧錦璃也跟在了一旁。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父女倆來到了司徒巍麵前。
蕭啟棣眼裡劃過一抹訝異,不知為何此刻寧錦璃也走了出來,但他並沒有出聲。
“王吉呢?”司徒巍問寧山,然後掃了一眼寧錦璃,“這是何人?”
寧山回答道“微臣不知王大人去了哪,至於這個人麼……是微臣的屬下。”
司徒巍一眼便覺著寧山這個屬下長得過於眉清目秀了,即便穿戴著最不起眼的官袍官帽也很是俊美。
但現他現在沒空細想。
“寧山,來,你跟君上說說,青幽台是做什麼的。”司徒巍冷笑著看向蕭啟棣。
蕭棣啟心裡直犯嘀咕。
此人跟錦璃一個姓,再細看長相,錦璃與他有幾分神似。
最主要的是,錦璃絕不會平白無故地跟他一塊兒出現。
莫非……
“青幽台,乃是專門探查情報的組織,”寧山淡淡解釋道,“近些年裡,我們的密探搜集到了很多官員們不為人知的秘密,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足夠讓人聲名儘毀。”
說到這兒,司徒巍身後那些大臣們冷汗都下來了。
他們已經知道丞相有非常厲害的眼線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挖出了他們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此刻得到了證實,心裡還是不免湧起恐懼。
“原來如此,”蕭啟棣眸子微眯,“司徒巍,你當真好手段,當著孤的麵都還有辦法將這麼多大臣牢牢將你綁在一條船上。”
司徒巍得意道“君上,不是臣不想告老還鄉,而是大玄離不開臣,君上你更離不開臣啊。”
“要不這王位給你來坐好了。”蕭啟棣幽幽道。
“哈哈哈哈!”司徒巍大笑起來,“臣隻想當個能助君上治理天下的丞相,對王位並沒有興趣,君上的好意,臣心領了。”
“是沒興趣,還是沒膽子背上篡位的罵名,遺臭萬年?”寧錦璃冷不丁開口揶揄道,“你既然這麼在乎名聲,就不怕將來史書上記下今日之事,後人一樣會罵你?哦,應該不僅僅是罵,還得笑話你。”
司徒巍臉色一沉,“笑話我什麼?”
“笑話你既想要得到至高無上的大權,又想要保住自己的名聲,就搞了這麼一出挾朝堂重臣以令君王的可笑把戲出來唄,”寧錦璃毫無顧忌地說完,又狠狠補了一句,“真是當了碧池還想立牌坊。”
司徒巍老臉一陣發顫,他能聽出來這話嘲諷意味十足,可最後那句當了碧池還想立牌坊,到底是什麼意思?
碧池是何意?
“噗——”寧山沒能憋住笑。
司徒巍惱了,明明知道自己挨了罵,卻聽不懂關鍵詞的含意,這實在讓他如同吞了蒼蠅般彆扭,便繃著怒容問“何為碧池?”
“我告訴你呀。”寧錦璃湊到他耳邊低聲解釋了下。
司徒巍的臉眼看著迅速脹紅又迅速變青,陡然一聲厲嗬“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羞辱本相!來人!把此人拖出去砍了!”
“我看誰敢!”
蕭啟棣和寧山同時出聲,一個騰地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一個上前一步將寧錦璃護在身後。
司徒巍愣住了,其他眾人也一臉錯愕。
接著全都露出難以置信又匪夷所思的眼神齊齊看向寧錦璃。
這個長得無比俊美的年輕人是什麼來頭?他的上級不惜頂撞丞相也要護著他就算了,竟然連君上都是這種反應?
君上可是連麵對司徒巍的威脅都穩如泰山的啊!
司徒巍一時間拿不準到底什麼情況,蕭啟棣的嗬斥他可以先不管,但寧山身為青幽台副台尉,膽敢也對他大呼小叫,豈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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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山!”司徒巍指著寧山的鼻子吼道,“你要造反不成!”
“我造反?”寧山笑著說,“剛剛是誰當眾亮出了青幽台,是誰拿著一眾官員的私密把柄當威脅,是誰妄想獨攬王權?”
司徒巍臉色大變,他簡直不敢相信,青幽台的副台尉竟敢一再忤逆自己。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司徒巍眼神都能殺死人了,咆哮著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是誰的人!”
寧山泰然自若道“如果你以為我是你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司徒巍,我現在告訴你,青幽台如今由我一人說了算,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了。”
“什、什麼?”司徒巍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