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黎深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給那朵茉莉一點點的澆水。
夏玖夢不經意間抬頭看到了遠處的雪山接近半腰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有一排黑點在慢慢的往上移動，行進的方向正是他們所處的荊棘高塔。
抬手指了指遠處“那些人，也是想要來聆聽神諭的？”
黎深淡淡的看了一眼，抬手寫下一串淡銀色的符文，瞬間不遠處原本晴朗的天氣頃刻就被暴雪覆蓋，那一行人也徹底消失在其中。
夏玖夢沒說什麼繼續但黎深卻主動開口說道。
“風雪會讓他們失去方向知難而退。”
“你不怕他們死在風雪中？”
對於自然來說人類渺小的猶如一粒塵埃。
“他們不會死。”
“也對。”
這一塊都是黎深的底盤，他能完全掌控。
“你很討厭彆人來尋求預言？”
“命運是注定了，可總有人想要徒勞掙紮，尤其是他們得知自己的未來與自己所想象的不同的時候。”
黎深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她，意有所指。
夏玖夢說話就說話，看我乾嘛。
“咳，不知道先知大人聽沒聽過一句話。”
她放下水壺認真的看向黎深，眸色清亮的猶如鏡子一般清晰的可以將麵前男人淡漠的容貌映射出來。
“命運是用來打破的，我從不信神也不信命，縱使神明在此，我亦賭上一切定要勝他半子。”
如果打不過那就是她不夠強。
她所處的世界人們雖有信仰，但從不盲目，各種力量百花齊放，但同樣的，大家都隻會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而不是一味地盲從所謂的‘神’或者‘命’。
黎深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
千百年來他一直作為神的工具生活在這個篤信命運不可更改的世界，眼前這個女子卻有著如此叛逆又強大的信念。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驚訝，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欽佩。
“離經叛道。”
夏玖夢笑了笑“離經叛道又如何，自己的命運隻能掌握在自己手裡。”
黎深沒再接話隻是默默低下頭，看著那株茉莉，若有所思。
此時，那株茉莉像是感受到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輕輕晃動了一下。
夏玖夢眼睛一亮，“看，它好像聽懂了我們的話。”
黎深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也許，它也的希望你能改變它既定的命運，早點綻放。”
雖然他知道這花不可能開，但還是一直不斷地嘗試，或許他也想掙脫‘命運’吧。
“會的。”
夏玖夢看著笑著，他身上的漠然和冰冷好似少了一些了。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她每天都會上塔頂來照料一下茉莉，黎深也會上來看著，兩人雖然交流不多，但之間的氣氛卻是融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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