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坐下後拱手說道“公子請問，下官知道的定會如實相告！”
趙牧冷笑一聲，猛地站起身質問道“本公子問你，昨晚扶蘇遇刺之時，你在何處！”
這一突如其來的質問令白山措手不及，本能跟著站起來顫抖著回答“回公子，當時下官正在書房練字。”
“哦？是嗎？”
“可我聽說，在扶蘇前往中尉常烈府邸前，有人秘密會見了百越餘孽，並且暴露了扶蘇的行蹤並安排了……難道謀害秦國太子不是嚴重的罪行嗎？”趙牧言辭犀利，直指要害。
麵對趙牧銳利的目光，白山不敢正視。“公子所問，下……下官實在不知，請公子明示。”
白山站在趙牧麵前，鬢角冷汗隱隱滴落。“說不知道？那麼本公子今天就好好和你說個明白！”
“當日黃昏，左中郎將白山穿著黑衣偷偷從家中溜出，趕赴鹹陽城外的密林進行泄密，差點讓扶蘇送命，而此前，你就曾同百越太子合謀加害於我……”
中廳裡，趙牧一一複述那晚發生的事情和對話，如同他在現場親眼目睹一般。
如果不是白山清楚了解百越太子，他甚至可能會以為眼前的人就是百越太子。“你怎麼知道這些？”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牧冷笑，坐在主位上戲謔地望著白山。白山此刻已無言以對，終於揭下麵具，眼露殺意“不錯！既然你全都知道了，竟敢隻身來此？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趙牧冷笑一聲，回應道“當然想過你會殺我。自從那次你透露出心意之後，時刻想著置我於死地。”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們與百越太子究竟圖謀何事？”
“既然他清楚當年你也參與了百越的那場變故，為何沒有對你下手呢？”“難道說你手中也掌握著火雨瑪瑙寶藏的消息？”
麵對趙牧對威脅毫不在意的態度，白山感到無比反感。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切都掌握在趙牧的手心，仿佛他已經預知並掌控了所有。
白山臉色幾近癲狂，大聲咆哮道“你一個將死之人，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多說這些廢話嗎？”他一聲令下，“來人！”
隨即，十幾個手持兵刃的仆從迅速湧入中廳，目露凶光地緊緊盯著趙牧。
而趙牧卻始終麵色平靜，毫無畏懼和慌亂之情。“殺！”“把趙牧碎屍萬段！”
在白山的厲聲指揮下，十幾個仆叢立即衝向主位上的趙牧。
然而，突然一陣詭異的哨音在中廳響起，剛才還在衝向趙牧的十幾個仆叢頓時停下腳步，四處張望著尋找聲音來源。
嗖嗖嗖——
刹那間，黑夜中的中廳飛入幾柄利刃，如電閃雷鳴般掠過幾個仆人的脖頸，他們頓時癱倒在地，再無生氣。
驚恐的白山四下打量著，並未發現任何刺客的身影。這種莫名的恐懼讓他倍感可怕，尤其與昨晚的情景何其相似！
“快殺！立刻除掉他！”白山恐懼地喊叫著，仿佛認定隻要擊殺了趙牧，一切就會結束！
而趙牧始終不動聲色地坐在主位上，麵帶冷笑。
接著，淒厲的聲音再次響起，比起之前更為真切，好似就在耳邊乃至心中。
就在這時，中廳裡猛然出現五個身穿血色長袍、頭戴鬼麵的人物——鬼卒，站在仆叢麵前，雙眼冷漠無情，宛如死寂。
鬼卒們似乎在等待著收割生命的鐮刀落下！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