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麻趕緊糾正道“大王,剛才你說過是五百七十三隻。”
“哦,是我剛剛算錯了。”思都王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而此時在燕地遼西郡,任囂領著十萬大軍到來。
展開地圖,他審視了一下僅有的幾座扶餘城池及其部落後,決定將軍隊分為三路
屠睢與趙佗各率三萬人馬,自己親自率領四萬人馬,計劃會師於扶餘國首都後,逐步掃蕩該地。
“地形複雜、山脈叢林交錯密布,兩位將軍需格外小心行事。”
“末將遵命。”
而屠睢冷笑出聲“一群蠻夷罷了,不過是山中的野人,何須如此興師動眾?直接攻破便是。”
“或許我們在扶餘之後,順帶滅掉箕子王朝也不需要李信出手了。”
任囂眉頭皺起“屠睢將軍,雖知你不服,但此役我為主帥,請務必遵從我的指令。”
“好,知道了。”
與此同時,在鹹陽張府。
自張落上次受封賞後,公輸裘親自帶人前來,打通並擴建嬴政賜予的張府。
張府的麵積現已擴展兩倍之多,儘管人丁稀少,加上雙婆和涯老新雇傭的幾位侍女,還不到二十個人。
不時來府上的還有大司命紅夭與少司命小夕。
為她們準備好了房間。
此刻柳下蹠被“關”在一個房間裡——其實門並沒有關。
可是他自己卻無法邁開腳步走出去。
“這到底想羞辱我到何時?”他心中滿是憤怒,不停地踱步。
他不斷地向外瞟一眼,感覺外麵空蕩卻恐怖得讓他不敢挪動一步。
仿佛隻要他一旦踏出門就會陷入無儘危險之中。
另外他還未完成自己的任務,因為他得知在齊地,不止高漸離等墨家誌士意圖除掉張落,還有另外一些勢力如伏勝的手下也對張落圖謀不軌。
若將張引去那裡,“成功”的幾率很高,但也很可能會搭上他的性命……
唉……這真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情。”
柳下蹠索性坐下來,顯得頗為決然。
而在另一個角落,張落默默觀察著他。
身旁的蓋聶住在張府裡,他看了一眼柳下蹠後陷入沉思,片刻後終於開口“這位是墨家之人柳下蹠,隸屬於燕丹。”
“柳下蹠?”張落皺了下眉,“魯國的盜蹠嗎?”他知道盜蹠是魯國人柳下惠的弟弟,不滿貴族對奴隸的壓迫,糾集眾人九千人對政,在曆史上名聲顯著,荀子甚至稱其聲譽若日月不墜。
但活到現在?
蓋聶輕輕搖頭“不是那個魯國人盜蹠。”
“前麵那位本來是個竊賊,後來聽到盜蹠的事跡,立誌效仿,也取名為柳下蹠。”
“真是匪夷所思。”張落輕哼一聲,原本以為自己的記憶出現了錯誤。
魯國的盜蹠有崇高的理想,這位也有?
蓋聶頓了一下,“他今日在鹹陽出現,可能是要營救燕丹,或刺殺你。”
“不管他意圖何為,問問就能知道。”張落一邊說著,一邊徑直走過去。
至於燕丹的消息,秦兵們自然會嚴守秘密,牽連到始皇帝嬴政之事無人敢泄密。
更何況就連任囂也不知燕丹的身份。
更彆說其他人。
正在房間裡百無聊賴的柳下蹠看到張落單人過來,心中微動。
先前他之所以當眾跪降,是被張落持劍逼出來時的氣勢嚇住。
那股銳氣讓他心驚膽寒。
見逃不出四人之手,隻好選擇跪地投降。
然而此時,張落除了帥氣,並無特彆之處。
“想殺我?”
張落環視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