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桑切斯的樣子,裴影行相信他沒有說謊。他和母親相依為命來到美國,母親是他最大的軟肋,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他不會拿自己母親的生命去冒險。
裴影行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凝視著桑切斯,“你就先在這裡待著吧。等我們核實了你的信息,再決定你的去留。”話音未落,他轉身向審訊室的門口走去,步伐堅定而有力。
桑切斯望著裴影行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懇求,“請彆傷害我母親,她對此一無所知。”他的聲音顫抖而真摯,回蕩在空曠的審訊室裡。
裴影行沒有回頭,隻是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看好桑切斯。
他走出審訊室,隨同在外麵旁聽審訊的秦浩然、趙無忌、周治軍和張無悔,一起來到了相隔較遠的另一個房間。
“桑切斯已經招了,目前看來還隻是他的個人行為,fbi並未介入。”裴影行一進門就直截了當地說道。
趙無忌點了點頭,“我同意影行的判斷。這個桑切斯在fbi的地位並不高,很多事情都受到限製。他這次來應該是想獨自調查些什麼。”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裴影行的信任和讚賞。
秦浩然也表達了相同的看法,“我也同意這個判斷。”
“那這個桑切斯我們怎麼處理?”裴影行再次問道。秦浩然沉吟了片刻,然後抬頭看向眾人。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冷酷和決絕,“我們不能留他。”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這個動作雖然簡單卻充滿了殺氣和決斷力,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就在這時,周治軍卻站了出來,“等等!我們不能殺俘虜!”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堅定和正義感。他的目光直視著秦浩然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
秦浩然有些驚訝地看著周治軍,“你想留下他?那你想過怎麼安置他嗎?如果他跑了把fbi招來怎麼辦?”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嚴厲和質問的味道。
周治軍剛才也沒有想那麼多,但秦浩然的問題,卻讓他為難了。秦浩然說得沒有錯,如果他把fbi招來,將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但他又確實沒辦法看著一個俘虜就這麼被殺掉了,這跟他在西點軍校的學到的理念不符。
“但殺俘確實不應當!”他再次強調道。
張無悔見狀連忙摟住周治軍的脖子,“治軍,你沒有上過戰場,不知道戰場上的血雨腥風。在戰場上,隻要沒有取得絕對的優勢,俘虜就是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你炸得粉身碎骨。這個俘虜,就是我們的定時炸彈。你想讓他把我們這麼多人一起炸上天嗎?”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勸解和開導的味道。
“我”周治軍知道張無悔的話不無道理,他也沒法反駁。
然而就在這時趙無忌卻站了出來打圓場,“大家彆爭了,我有個辦法。”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的味道。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個桑切斯,其實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趙無忌笑著說道,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欣賞。
秦浩然冷冷地問道“你有把握收服他?”他以為趙無忌也是婦人之仁,所以才有這麼一說。
趙無忌搖了搖頭,“收服他,沒有那麼容易。但我們可以利用他。”
看著秦浩然依然冷冷的表情,趙無忌也不再賣關子,繼續說道“這次我們影淵成員潛回國內,主要是為了我們回去做前期準備。後續我們的產業轉移回國內,前期肯定需要用美國公司這張皮。如果主持工作的都是我們華人,那這張皮的威懾力就會小很多。但如果我們用外國人來主持工作,那威懾力就完全不一樣了。”
聽到趙無忌的話,秦浩然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明白了趙無忌的打算。他點了點頭,“你是想讓桑切斯出麵主持工作?用她的母親做為他效忠的保障?”
“沒錯。”趙無忌點了點頭,“我們以後還需要很多像桑切斯這樣的人。特彆是在外圍,如果全部是華人,有些情報很難獲取到。”
秦浩然思考了片刻,然後對趙無忌和裴影行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安排。記住,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意外。”
趙無忌挺了挺身子,“你就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保證萬無一失。”
秦浩然又繼續對趙無忌說道“無忌,你也要注意。桑切斯能發現我們,說明fbi也不是吃素的。我們要多加小心,特彆是華興大廈那邊。雖然我們用華興大廈底樓的商場做為掩護,但我們不屬於華興醫藥那些人經常出現在那裡,也容易引起fbi的注意。”
趙無忌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會讓手下人多加注意的。”
秦浩然頓了頓,又吩咐道“那些留在美國的影淵成員,暫時不要分散出去了。先留意一下我們主要人物的身邊,看有沒有尾巴。但記住,不要讓我們自己的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