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
樂顏狀似驚訝地挑眉,“怎麼會?”
她好笑地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有那麼多閒情逸致恨你啊。”
厲晏修咬緊牙關,努力咽下要吐出來的血,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對,她又不是真正的孫樂顏,哪有什麼原因恨他。
她所做的一切,歸根結底,不過是在為孫樂顏報複他。
若是沒了孫樂顏,她或許都不會關心他的死活。
厲晏修清楚的明白這一切。
卻更加不能接受。
他自我洗腦,呢喃著“你就是恨我。”
“對,你就是恨我”
樂顏皺著眉頭盯著他一瞬,嫌棄地收回視線,退後幾步,吩咐道“頌知,看好他,本宮要他好好生下這一胎!”
要是這胎被折騰廢了,那可對不住阮軟和她那生子係統。
聞頌知用力點頭,瞟一眼默不作聲的劉院判,在樂顏拉著阮軟出去以後,說道“劉院判,往後這人,就交給你照顧了。”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隻要好好記住,便性命無虞,否則”
後半句話聞頌知不用說清楚,劉院判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急忙點頭“是!微臣一定死守秘密!”
他可不敢說出去,他還要命的,更何況,他還有一家二十來口人要護,這要是出個萬一,他們劉家就完了。
劉院判很識相,聞頌知很滿意。
他側眸看了眼像是陷在自己世界的厲晏修,嗤笑一聲,才抬步離開。
他們都走了,昏暗的密室裡,又隻剩下了厲晏修一人。
鎖鏈聲叮叮當當響起。
厲晏修抬手捂著自己的腹部,一雙鳳眼明明滅滅。
忽的,他勾起一抹笑容,帶著詭異的慈愛,眼神浮起暖意,喃喃自語“孩子,我們的孩子”
這是她費儘心思弄來的,儘管懷孕的是他,可這難道不代表著,這是他們的血脈嗎?
她,和他的,孩子!
鳳眸裡儘是癡狂,厲晏修小心翼翼地靠在牆上,望著僅有的燭火失神。
他們的孩子,他會好好照顧著,完好無損生下來的。
出了密室,樂顏沒在司禮監待著,而是帶著阮軟離開。
阮軟一臉激動,“娘娘,他真懷了!”
“十個月後,咱們再給他喂彆的丹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