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槿錯愕又震驚,整顆心都擰了起來。
跪一天?他們是要秦雨微的命嗎?
“不行!不能跪一天!”
顧澤安也皺眉,“這個懲罰未免太嚴厲了,而且還是對一個女孩,你怎麼忍心?”
“怎麼就不能了!她險些害死我女兒,跪一天都是少的!她的命是命,我女兒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是這麼個理嗎?都給我滾開!”沈夫人狠狠推開宋槿,作勢要去拽秦雨微。
隔著距離,秦雨微錯愕的看著周時晏,眼眶酸脹的要命。
心臟像是被人挖了個血窟窿,痛不欲生!
這就是喜歡他的代價。
他真的夠狠……
秦雨微用力推開沈夫人,把跌倒在地的宋槿扶起來,冷冷看著沈玥和周時晏,“這是必須要讓我跪祠堂了是吧?好,我去……”
“嗬,周家人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這胳膊肘都要拐到太平洋去了吧!”
忽然,一道嘲諷的揶揄聲傳來。
顧霖信步走到秦雨微身旁,
他身後不遠處,賀靳琛坐在椅子上,眉宇間凝著一團寒氣,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秦雨微睫羽輕顫了下,倏爾對視上賀靳琛的目光,心尖一跳,那股難以言喻的心安襲上心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周時晏不敢輕易得罪顧霖,一是因為覬覦顧家,二是因為賀靳琛。
“顧總何出此言?”
顧霖真想呸他臉上,冷笑著說,“秦雨微不明不白的就被罰跪祠堂,有些人做了錯事,卻被你們維護,這還不叫偏心?那周總教教我,什麼才叫偏心?”
顧霖表示虛心接受。
聞言,沈玥當即就慌了,定了定神後,委屈的看著周時晏,眼淚說掉就掉,“阿晏,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顧澤安和顧霖都指責我呢……”
“周時晏,我女兒在你們周家受這種委屈,不嫁也罷!”沈夫人怒不可遏。
這顯然捏住了周時晏的七寸,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舍棄沈家。
“嗬嗬!”顧霖拍掌叫好,“沒看出來啊,沈小姐和沈夫人一個個都是戲精呢,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畢竟這周家廟小,不夠你們施展才華!”
沈玥臉色不好看。
周時晏冷聲製止,“顧霖,你夠了!你沒必要這麼陰陽沈玥和沈夫人,包庇秦雨微,想必剛剛你也看見了,是秦雨微把蛇當禮物送給沈玥,故意害她!我罰他難道不應該嗎!”
秦雨微心臟被針紮般的疼,但現在沒有監控,她沒證據。
她很感激顧霖幫她說話,但她不想再連累無辜的人。
“顧霖,你彆說了……”
顧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朗聲道,“誰說是秦雨微做的?某些人還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嗎?”
話音一落,周遭安靜的落針可聞。
秦雨微不敢置信的看著顧霖,而後,又無意識的瞄了眼身後的賀靳琛……
“你說什麼?”周時晏擰眉,擲地有聲,身旁的沈玥心慌砰砰砰直跳,胸口跟揣了幾百隻兔子似的。
顧霖勾唇邪魅一笑,吩咐秘書一句話。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黑衣的記者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他低垂著頭,肩膀瑟縮著,跟個鵪鶉似的。
顧霖一把把他推向前,厲喝道,“把你拍到的都說出來!”
沈玥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記者脊背顫顫,囁嚅說,“我、我……我拍到有人偷偷去周夫人的房間……”
宋槿聞言,睜大了眼睛。
“說重點!照片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顧霖皺眉催促道。
記者打了一哆嗦,導出照片,“就是這個傭人,她偷偷去了周夫人的房間!”
顧霖挑眉,“那這下就好辦了,問問這個傭人就知道是誰乾的了!”
周時晏派人去做。
身旁,沈玥臉色比剛剛更白了,毫無血色。
傭人很快被找來,她低垂著頭,顫顫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