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夜,宋獻音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一想到媽媽現在在守著那個蠢貨睡覺,她就氣得要死。
宋獻音感覺自己的頭暈暈沉沉的,她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給自己倒杯熱水。
她剛打開門,就看見正在上樓的裴祁湛。
裴祁湛停下腳步,皺著眉看著她。
“裴祁湛,你不能上來,你隻能待在地下室。”宋獻音站在比他高一階的樓梯上,攔住他。
媽媽不喜歡他上樓,她不想讓媽媽不開心。
裴祁湛冷冷地看著她“讓開。”
宋獻音見他還敢還嘴,氣得大罵道“你沒有媽媽,你爸爸也不愛你,你這個可憐蟲,蠢貨,你這個廢物!”
她用力推著他,可是現在生病的她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裴祁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麵前恨不得他去死的宋獻音,裴祁湛狠狠推了她一把。
她的頭一下撞到了牆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哇……”宋獻音疼得一下哭出了聲。
她從地上爬起來,直接一口咬住了裴祁湛的手,她這一口用力得像是要把他的肉咬下來,裴祁湛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他推著她,但她非但沒有鬆口,反而越來越用力。
剛從房間裡出來的保姆看見了,嚇了一跳,趕緊衝上來扯開宋獻音。
宋獻音又哭又鬨,保姆一邊要扯開她一邊要注意不能弄疼了她。
“小姐,您快鬆嘴。”保姆急得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拉開宋獻音,宋獻音對裴祁湛又罵又踹。
裴祁湛看著自己手上血糊糊的傷口,他看向宋獻音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死人。
這個家第一個要死的人就是這個瘋子。
保姆半哄半威脅“小姐,夫人和先生都已經睡著了,你再這樣他們就不喜歡您了。”
果然,這一招還是對宋獻音有用的,她的哭聲一下就小了起來。
她的拖鞋被她踹得不知道去哪兒了,保姆趕緊給她找拖鞋,要是受涼了待會兒她的病就更重了。
宋獻音擦了擦眼淚,站在裴祁湛麵前。
裴祁湛剛剛被她推在地上,現在還沒站起來,他臉色陰沉地看著她。
因為發熱,她的臉本來就在發燙,再加上剛剛哭了一會兒,現在的她看起來可憐極了,不知道還以為她是被裴祁湛欺負了。
宋獻音笑道“你的保姆是我的了,你的爸爸也不喜歡你,我的媽媽喜歡我,沒有人愛你。”
她定定看著裴祁湛的反應,試圖在他臉上找出破防的痕跡。
裴祁湛沒理她,愛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用。
裴祁湛問道“你小姨不愛她兒子為什麼愛你?”
宋獻音的臉一下難看了起來,她狠狠踩在了裴祁湛的手上。
她知道他手上的傷口還沒有好。
裴祁湛的視線移到了自己手上,他低垂著眼眸。
聽說她很怕冷,那個女人在她房間鋪滿了地毯,果然是個病秧子,即使這樣腳還是那麼冰。
她的腳很白,看上去還沒有他的手大,裴祁湛有些疑惑,這樣的腳踹人為什麼會那麼疼。
她的腳很好看,如果砍掉的話應該會很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