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洛太累了,她連晚飯都沒吃就直接上床睡覺了。
等第二天看到手機推送的新聞後,她簡直要氣炸了。
這絕對不可能,她爸爸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她倒要看看是哪家報社在造謠。
一看到報社名,她立馬氣笑了,她說誰呢,又是這個真知報,以前造謠川哥哥,現在造謠她爸爸!
白思洛穿好衣服氣勢洶洶朝真知報社去了,司機看著白思洛的臉色,根本不敢說話。
路上很堵,後麵的車一直在滴喇叭,白思洛氣得直接對著後麵狠狠罵了一頓。
對麵本來想還嘴,可是看到白思洛的車,又默默不說話了。
白思洛一路上都在刷著新聞,她越看越生氣,等她看到宋獻音打人的視頻時,就像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
“她怎麼可以打人!我就說爸爸昨天的臉奇奇怪怪的,她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司機繼續沉默,他怕他一開口白思洛的怒氣就要衝他來了。
“好好好,反正是老熟人了,造謠可是犯法的,我要報警抓她!”
白思洛臉都氣紅了,等她生氣地趕到真知報時,已經到了大家午睡的時間。
公司的燈都全關了,員工靠在椅子上,安靜地睡著午覺。
要刷臉才能進去,可是她不能進去,敲門的話又怕吵到她們,畢竟午休的時間沒有多久。
讓她等到她們午休完,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
白思洛猶豫了一會兒,給琳姐打了個電話,電話一直占線,過了好久才打通。
琳姐聽說她的來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讓她在門口等她幾分鐘。
幾分鐘後,琳姐拿著一個飯盒從電梯出來了,她看著門口站著的白思洛,對她笑了笑。
刷臉後,琳姐把白思洛帶到了她的辦公室。
白思洛壓低聲音“宋獻音真的瘋了,她是你的員工,你不管管嗎?”
琳姐沒搞懂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這不是在罵那那個老登嗎?
看著琳姐疑惑的眼神,白思洛突然有些窘迫“那個裴某人是我爸爸。”
看著琳姐恍然的表情,白思洛連忙解釋道“但我爸爸不會那樣的,一定是她誤會了,她都已經打過我爸爸了,她還要怎樣。”
一定要讓對方身敗名裂才行嗎,一句玩笑話而已啊,一定要這麼偏激嗎?
琳姐歎了口氣,給她看了那晚的錄像。
當時包廂裡那麼多人,隻有兩個女性,他們又是讓她們敬酒又是開那種玩笑,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琳姐溫和地看著白思洛“白小姐,你體諒一下她吧,她估計也是嚇到了,她膽子比較小。”
“這事的解決辦法我們也早就跟您父親溝通過了,道個歉的事情,那他不願意我們也沒辦法。”
白思洛聽著眼眶逐漸在打轉,她還是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爸爸是那樣的人。
爸爸很尊重女性的,怎麼可能會這樣,在家裡他從來沒有大聲跟她和媽媽說過話,對女員工也很有距離感,還有生理假,婦女節也會有補貼。
她不相信……
白思洛沒再說話,直接扭頭離開了辦公室,錄像還在放著,恍惚中,她好像聽到了葉均的聲音。
裴老登坐在辦公室裡,頭疼得很。
他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怎麼了,打不得罵不得,現在說也說不得了。